戰爭的玄妙這等事情誰都搞不明白,比方說現在蘇格嵐王的心頭就好像過山車一樣。戰爭這玩意就好像奧利匹克比賽一樣,你跑步他也跑步,你游泳他也游泳,你假摔他也假摔。你殺人,他也殺人。
自己放箭對面的人也放箭,這個樸實真理也很正常。畢竟出來混就是要還的,只不過雙方隔着那麼遠放箭是沒用的,自己放箭是為了射死敵人,那個看着就頭疼的布爾凱索人。
對方放箭呢?為了射屍體?順道把自己人一起射死?那倒是省了不少心。
然後就看到那布爾凱索人真夠意思,把剛剛殺掉的屍體舉在頭頂——身材嬌小的好處這個時候顯露出來。雖然說平時個子矮看不到前面的東西,但是天塌下來肯定先砸死大個的。現在一米六的人躲在將近四米高的屍體下,賽博坦那叫一個安心。
緊接着就是兩軍對壘,互相射三發之後短兵相接。那是一場奇妙的戰役,每一個人參與其中,每一匹馬放聲嘶吼,每一個士兵死在陣前,每一個騎士衝鋒陷陣。戰役達到頂峰的時候,便已戰線焦灼難以言明。
但是有一支軍隊卻很奇怪,從敵軍右翼突然殺出,稀薄的晨光中這支隊伍一路向前推進。碾碎了阻擋在大約三千人軍隊面前的所有敵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布魯圖斯二世這位鐵國王看到之後也不免驚呼:「敵人內訌了麼?」隨即抓住這一緊要關頭:「傳令全軍!全力攻打!突破敵軍右翼!勝利就在前方!」
而後這支軍隊卻又猛地止住了勢頭,那鎧甲鮮明的三千人一路衝殺竟然直奔敵軍中軍大帳,隨即整個戰場都在注視着這驚人的一幕。那在千軍萬馬中如落水巨石,衝破流水激起千層浪,無人可擋。在相持了大約十分鐘之後——這支軍隊忽然調轉方向。
沖向蘇格嵐王御營。
&你看懂了是怎麼回事了麼?親愛的?」一旁,茹汀?安茹王后不解的問了一句。
&知道,不過托對方腦子有病的福,我們的勝利不是那麼不可能了。」鐵國王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完全看不懂現在戰場上的局勢。」
&第一次上戰場,幫不上什麼忙……」、
&關係沒關係,其實我打仗一向是這樣的。」鐵國王笑了笑,說出了他那句至理名言:「在戰場上如果你心中不解充滿疑惑,那麼——就衝鋒!——來人,帶預備隊上!所有人給我聽好,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衝破敵軍右翼,讓敵人崩盤!不需要多想,緊跟着我!進攻!」
國王陛下親自上陣。
戰鬥已經開始了將近兩個小時,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有的貴族領命,騎士帶領家族部隊剛剛填上去,五十多人瞬間變死了個乾淨。戰局渾渾噩噩。步兵迎騎兵,騎兵對法師,法師殺步兵。沖天的火球輕而易舉的轟殺了沖在追前方的幾名騎士,那如流星般的奧術飛彈也雨點般的砸向迎面而來的士兵。這是一種地球中世紀從未有過的聲光效果,魔物們臨死前聲嘶力竭的吼叫聲成為了日後無數退役老兵的夢魘,被攔腰撕裂的人痛苦呻吟也早就沒有人有閒工夫理會。
&旗動了!動了!」
隨着整個戰場的局勢撲朔迷離,上午十一點左右,北方軍隊驚喜的發現國王陛下親自出馬。向南方聯軍發起了最後一次之總攻。成功或者失敗就在此一舉——然而緊接着,世界變背叛了蘇格嵐王。
鐵國王遭遇了布爾凱索人——這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BUG民族。戰場上對付落單或者小股布爾凱索人,最應該做的就是付出小部分部隊將其包圍(或者說是消耗),然後動用箭雨、投石機或者真實的火焰、真實的落石、真實的冰塊將那些布爾凱索人活活砸死、燒死——也未有付出這種代價才能最小代價殺死這些進化完美的戰爭機器。
然而國王的運氣不佳,他迎面撞上的便是布爾凱索人率領的兩千多人部隊。
非戰之罪,天亡我也。
之後,戰爭便結束了。
——鐵國王:我還沒領便當退場呢——
戰爭荒誕離奇的開始,撲朔迷離的結束。
戰役的命名一般都以地名為主,但是這一次戰役被稱之為「三支軍隊的戰鬥」。或【三方之戰】,願意嘛……自然是戰鬥過於奇葩。以賽博坦被友軍故意射殺,導致了艾因茲貝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