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峰,執事大殿上,藍炎真人坐在主位上,陰沉着臉。段晨風坐在他旁邊,也是一臉肅然。段清幽跪在下面,臉上抹得一團黑,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說吧,怎麼回事?」藍炎真人厲聲問道。段晨風見他嚇得孫女一哆嗦,立刻皺眉說道:「真人,念在清幽年紀尚小,又是初犯,您就網開一面。更何況這丹房乃是重地,卻讓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看守,着實不妥。」藍炎真人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哼,錯了就是錯了,只要用心,盡責,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玄火峰的諸事我都不願過問,可她既然是我的徒弟,那麼我就有責任了。三長老,你身為玄火峰的主事,可不能如此護短!」一句話堵住了段晨風的嘴,只見他在一旁看着下面的段清幽,唉聲嘆氣。段清幽見爺爺這次都無法保全自己,也知道自己確實犯下大錯,便伏地磕頭道:「師父,爺爺,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甘願受罰!」藍炎真人擺擺手,說道:「你且先回藍院,我們商量好了再說如何罰你!」段清幽再次叩頭退下。
一路垂頭喪氣地往藍院走,忽然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抬眼一看竟然是爺爺的徒弟朱玉簫。他就那麼站在段清幽的面前,繃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如刀,面如寒霜。嚇得段清幽後退幾步,由於心虛,她惶恐地低頭看着地面。哪知他也上前兩步,站在段清幽面前冰冷地開口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人怎麼就收了你這個廢材!哼!」說完大步離開,段清幽氣結,本就懊惱,這下徹底被他激怒了。回身衝着朱玉簫吼道:「朱玉簫,你這個二貨給姐聽着,你以為自己很拽是不是?告訴你,姐不是廢材,你特麼不要狗眼看人低。」朱玉簫猛的止步,眉毛一蹙,她這是在罵我,二貨是何意?轉身想要問清楚,眼前哪裏還有人?朱玉簫憤憤離開。前世的段清幽在學校跟人不時吵架,罵人的功夫也是了得。
回到藍院,段清幽一聲不吭地坐在石凳上,趴在桌上想着: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火球會飛到門窗上?還有,為什麼這麼多次施展火焰術都沒事,偏偏這一次出了問題?
玲瓏從屋裏走出來,看見段清幽回來,高興地奔了過來喊道:「小姐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你在那邊過得好嗎?」不等段清幽說話,玲瓏咦了一聲,說道:「小姐,今日才二十二天,真人就讓你回來了?不過這樣也好,丹房那裏確實不自在。我去給小姐倒茶。」說完轉身要走,段清幽叫住她:「玲瓏,不用了,我不想喝。」玲瓏這才發覺自家小姐深情不對,正色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段清幽抬眼看着她,嘆口氣說道:「我把丹房給燒了!」「什麼?小姐你……」玲瓏驚呆了,張大嘴巴不可置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二十多天來都沒事的,可偏偏今日我給丹爐加火,卻把火球打在門窗上……」段清幽接着說道。
兩人說話間,杜陌離與杜琉殤跨進院門,杜陌離箭步衝過來,抓住段清幽的肩膀上下打量,焦急地說道:「還好,還好你你沒受傷。清幽,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丹房會燒起來?」段清幽見她如此緊張自己,淚眼模糊,看着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杜琉殤走過來,低沉地說道:「此時非比尋常,以藍炎真人的脾氣,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要做好受罰的準備。」杜陌離回頭瞪他一眼。段清幽擦乾眼淚說道:「我知道,我會接受一切懲罰的。」門規就是門規,犯錯就要受罰。兄妹二人安慰了段清幽一會兒,藍炎真人陰沉着臉走進院中,段清幽起身走到他面前跪下,說道:「師父,徒兒知錯,請師父責罰!」藍炎真人沒有停步,一邊往裏走一邊扔下一句話:「立刻去寒冰洞思過十日!」砰地一聲,房門緊閉!
院內四人皆是大驚,杜陌離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段清幽,哽咽說道:「清幽,別難過,我們再求求真人,或者求求三長老,再或者我們去求掌門,你身子這麼弱,去寒冰洞你會受不了的,別說十日,哪怕是一日你都……」她說不下去了,淚水落在段清幽衣襟上。段清幽起身,看了看身邊三人,玲瓏早已泣不成聲。杜琉殤眉頭緊皺,段清幽握住杜陌離的手說道:「陌離姐姐,我做錯事就得承擔責任,受罰是理所當然,雖說寒冰洞寒冷無比,但是師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做徒弟的就得聽師父的話。陌離姐姐,琉殤哥哥,我不知寒冰洞所在,你們送我去吧!」兄妹二人點頭應下,帶着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