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霄只覺得渾身灼熱欲焚,痛苦不堪,這麼長時間沒有發作的惡疾竟然在此刻襲來,體內那雲龍真氣與仙天元木之氣一時竟是無法抵擋。
馮霄額上汗如雨下,心中不禁暗道:「莫不是這惡疾竟是變得嚴重起來,如今連我凝氣境界的真氣也無法抵擋了麼?」
祖竅之內劍靈的聲音驀然傳來,「馮霄,你體內為何忽然竄出一股灼熱之氣,令你三魂俱黯,我無法操控你了!」
此刻,馮霄只覺得自己就好像要燃燒了起來,顧不得去回答劍靈的話,望着自己雙手,卻見那皮膚之上亦是一片酡紅。
「啊!」他實在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熱浪,竟是隨手一扯,只將自己衣衫也扯了下來。
便在此時劍靈忽然傳來一陣吃驚的呼喝聲:「你這小子到底是……」
卻說眾家弟子正與那黑虎纏鬥,卻是石大川不見了馮霄,心中奇怪,當即得了間隙回頭望去,卻見馮霄一臉痛苦倒在地上,登時大吃一驚,忙向蘇玉真呼喝道:「蘇師兄!小師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受傷了,倒在地上!」
蘇玉真催持法器與那黑虎拼了一記,當即便道:「這裏我們先來抵擋,你快去看看!」
石大川不敢怠慢,縱了墨岩劍飛縱到馮霄身前,只望了一眼便是陡然一驚,眼前馮霄全身上下儘是一片赤紅,竟是不省人事毫無知覺,轉念一想,莫不是小師弟那惡疾發作了?可是自從他入門以來,從來也沒有見過他惡疾發作啊?難道說就連我南鬥劍派的雲龍真氣也制不住他這惡疾麼?
石大川想了片刻,不敢再想,眼前危急關頭,只好先將他移到遠處安全地方再說。
想到此處,忙伸出雙臂將馮霄抱起,觸手間卻感到他的身子無比的滾燙,好似抱起了一大盆炭火,當下疾縱墨岩劍便走。
卻不料身形剛剛飛縱起來,耳邊忽然聽到蘇玉真一聲驚呼:「師弟小心!」石大川心下一沉,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閃,卻見竟是那黑色巨虎一聲咆哮,張牙舞爪向着自己這邊猛撲而來。
眼看那黑虎的巨口已在眼前,石大川慌忙躲閃,足下吐勁,那墨岩劍一陣錚鳴向高處拔去。而那黑虎也是靈活異常,撲了一空之後看到石大川縱劍而起,咆哮一聲探出虎抓望着石大川狠狠抓來。
這黑虎帶起一股黑水之氣,翻攪當中竟如利刃直把石大川雙腿劃開了數道口子。
驀地,一道藍芒疾如匹練,從旁邊飛來只聽「叮噹」一聲脆響,便是結結實實擊在黑虎的面門之上。藍芒倒彈開去被當空的丁佩芸抓在手中,卻見丁佩芸冷目如冰,向石大川嬌叱一聲:「快走!」
與此同時蘇玉真與藍瓶兒也殺了過來,蘇玉真手中的番天印宛如一記重錘,直有千鈞之力轟然向那黑虎砸去,而藍瓶兒的瑤池玉淨瓶貫出一道波浪也向黑色巨虎衝去。
一時間這黑虎在眾人的圍攻之下,雖是勇猛,卻也難以勝出。
石大川終於如釋重負,望着空處邊走,嘴裏卻是不住的叨念着:「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小師弟,你可要挺住!」
關天海望到這幾名門派當中的小輩弟子個個竟然是驍勇異常,眼見那黑色巨虎難以取勝,又看到不少玉竹劍派弟子蜂擁而來,當即眼望靈月大師嘿然道:「靈月丫頭,你這是名門正派的作為麼?這麼多人欺負我老人家一個人?」
靈月大師眼見自家弟子被黑虎擊殺擊傷無數,心中早已是恨得滴出了血,叱喝道:「對你這種邪魔外道之人根本不用講什麼道義,老魔!如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麼?」言罷便感到體內一陣針刺般的疼痛,看來是方才被那黑水化魔功震傷了。
關天海一陣陰慘大笑:「哈哈,老朽方才不過陪那些小娃玩耍一番罷了,如今本宗主不耐煩了,要將你們一併收入囊中將你們折磨欲死!」言罷隨手一拂,口中喝道:「山河圖!」
呼喝罷卻見他另一手中那副畫軸霍然展開,見風即長,只從巴掌大小的畫軸徑直變做十丈見方大小,忽忽悠悠懸浮空中,兀自展了開來。
那畫卷之上,雲煙滾滾流動,煙氣浩蕩破卷而出,直把其下眾弟子儘是籠罩包裹於其中。
靈月大師眼望關天海不知道使出了什麼寶貝,煙雲卷過之處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