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白慶真人所說的地點,大約需要兩三日的行程,沈良不去考慮如今趕過去的話是否來得及,只是帶着二與三,以及那同樣一臉緊張的清檸向着所說的地點走去。
然而走了半天的時間,到了那處枯萎的草叢地時,沈良停了下來。因為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處,一個熟悉的傢伙,其餘都是陌生人。
「落一道人,還真是巧啊,沒想到我們又在此地遇到了。」李修文站在不遠處,早已選定安全的位置,向沈良打起招呼來。
在李修文的身旁聚集了一眾來意不善的僧者,那些僧者圍繞在一名表情沉着的年輕僧者旁邊。
這群螻蟻中值得沈良注意的,便也就是李修文以及那名年輕的僧者了。在他們身上,都無一例外散出着讓沈良不得不注意的強大氣息。
「我乃善僧悟情。」那年輕僧者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帶着一種讓人莫名的壓力直視起沈良來。
聽到這名字,沈良便輕蔑一笑,其中的恩怨來由不用悟情多說,他便是了解了。
「哦?」沈良輕蔑的看着悟情說道,「你特地前來攔住我,就是為了前幾日那個不知好歹的螻蟻來報仇?」
這時,沈良瞥到在悟情身後的那幾個怪異的傢伙。他們雖是身穿着道門的服裝,卻像是為了明志一般,將頭髮全都剃成僧者一般的光頭了。
看來,不知道是哪裏的蠢笨道人,就這樣被卑微的僧者們給誘惑了。
「對於僧者而言,怨恨殺意乃是苦,絕不能沉淪其中。」悟情沉着的說道,對於沈良並未表現出格外的憎恨,或者是其他情緒來。
真不愧是舌燦蓮花的佛宗僧者,沈良聽着悟情這般愚弄世俗螻蟻的話語,依舊是那般的輕蔑,要看着僧者接下來如何解釋這事。
「我此次前來,只為了結因果而已。」像是對待尋常所見的世俗人一般,悟情很耐心的對沈良解釋起來,「數日前,你與悟息結下了因,此因無論好壞,便到今日為止,由我前來了結。」
對於悟情這一番發言,沈良笑而不語。
「今日,我一人與你了結,不會以多欺少。對你而言,想必心中不會有任何的畏懼,然後因此逃避吧。」悟情直接說道。
「逃避?對我而言,此生絕不會擁有這種只有你們螻蟻才會有的念頭。」沈良對那螻蟻僧者搖了搖頭,「我可以有很多理由回覆你們這些螻蟻,譬如說等着拯救其餘的螻蟻,譬如說挫敗毀滅一切的陰謀……但,那何必多說什麼,直接將你所謂的因果在此了結吧!」
沈良用餘光瞥見了李修文,他正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與之前一樣,想必這一切便是這個家想出的計謀。不知道這個讓自己有些興趣的螻蟻,此次是為了鍛煉自己,還是為了將那悟情拉過來坑害。
但那李修文的想法,自己是懶得理會了!沈良看着緩緩向自己走近的悟情,這便讓二與三帶着清檸到一旁去躲着,專心應對起來。
雖然事情緊急,不知道那三家的頭領如何,但這些稍微強大一點螻蟻的生死,沈良是懶得去關係。他所想的,便只是將那火焰真人擒住。是生是死,便看火焰真人的運氣了。
在這之前,那麼先將悟情這事了結,在毫不留情的擊敗李修文。
……
看着走在前面的陳諒,主宰此地的道佛儒三家頭領都是各懷心思。
即便是消滅了火焰真人的黨羽,這讓陳諒獲得了他們更多的信任,但這七人始終是對其餘兩家的頭領毫不信任。特別是在陳諒與自己私聊,說出那些一針見血的話語後,他們對陳諒與其他兩家頭領所說的話更加的在意了。
他們七人只要齊心協力,這青州附近便沒有能夠傷到他們的存在。但若如第一次見陳諒時他所說的那般,有人暗中動手的話,那對他們而言才是真正的威脅。
合作與猜忌,背叛與聯手,這七人一直這樣相互注視着。這便是如今道佛儒三家的境況,在這一路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走了幾天,便到了陳諒所說的地方,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腳下。在那座山腳下,孤零零的立着一座小院子。在這有些荒僻的地方,不知為何會有哪一座院子出現。
「陳諒,你可要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