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金蜈蚣從山魈猙獰的猴臉口中鑽出來,一邊爬到山魈微微高聳的頭頂上不斷擦拭身子,所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這金蜈蚣也是個極愛乾淨的主,估計是渾身感到有些濕濕的,這時正用頭頂的兩條觸角以及上百隻長足不斷在山魈頭頂翻滾。
潘娟看了蜈蚣身上原有的金色再次變亮,就又打了一聲口哨,金蜈蚣終於極不情願地爬回潘娟手上。
&這小傢伙,是不是這回外頭好玩,想出來多玩會兒?」
看着趴在手上做匍匐狀的金蜈蚣,潘娟輕聲耳語道。
金蜈蚣不知有沒有聽懂,只是重新站了起來,一溜煙向自己住的木匣爬了過去。
&有靈性!」
蘇婉前前後後見證了金蜈蚣的勇猛與乖巧,不由得豎起拇指來。
&是當然,這可是人家養了一二十年,跟她一起長大的靈物呢!」
蘭心在一旁說道。
&就說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金色的蜈蚣,還是這麼厲害這麼溫順聽話的。」
潘娟依舊沒有答話,她只在心底暗道:你要是知道它每月要吸多少血,還要供奉着,興許就不用這麼說了。
看着潘娟把小木匣重新掛到胸前,像是一串輕盈的掛墜,對付兩頭大山魈的戰鬥總算告一段落。
慌亂過後,所有人的神經都再次放鬆下來,而剛剛經歷與山魈搏鬥留下來的傷勢,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盡情的舒展。
&說,臭小子,你往哪按了。快住手!」
劉東拿着潘娟藥包里的藥酒跟棉簽,有些心不在焉地塗在張義滿有些血肉模糊的大腿上,一時不留意,竟向臀部漸漸逼近,要是張義滿還不制止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快塗到了菊花的位置。
&呀!叔你怎麼不早說呢,害我浪費這隻棉簽了。」
吐了吐舌頭的劉東將已經沾滿血水酒精的棉簽扔得老遠,又心虛地看了看張如鐵跟蘇婉的位置。
他是擔心張如鐵把剛剛的一幕看見了,對他又是一番譏笑;而他怕蘇婉發現的目的,不過是不希望她誤會。
不過,看過去的時候,好像已經遲了。不光是張如鐵跟蘇婉看到,另外兩位在場的女士也看的一清二楚。蘭心見劉東一雙胖胖的燈籠眼睛逼來,咧嘴一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來,你也有短袖之好,不錯,不錯,與時俱進嘛!」
在香港的時候,時不時看到各種佔領中環的遊行,記得有一兩次,全都是穿着同性戀標誌的彩虹旗的男男女女,他們都是同性一對一對出行,看上去甚是壯觀。受過西方教育的她很自然也很尊重這種行為,只是當下看到劉東曖昧的一幕,不免還是有些感到詫異。
&我沒有……」
劉東慌忙解釋道,一邊又退開了一步。蘇婉倒是知道他是無心之失,索性抿嘴呵呵笑了起來。而這笑聲傳到劉東耳里,他更感覺尷尬了。如果這裏有一個地洞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鑽進去。
&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欺騙,欺騙就是謊言,謊言就是確有其事。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都懂。」
張如鐵繞口令般說完這一通,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不過因為身上帶着傷,一邊笑的同時,筋骨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連帶着眼淚也伴着笑聲一起出來了。
&許胡鬧。」
張義滿清了清嗓子道,他知道這是年輕人相互之間的打趣,其他他沒怎麼明白,斷袖之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一段發生在西漢漢哀帝身上的故事。
據說,一天哀帝早晨醒來,見董賢還睡着,哀帝欲將衣袖掣回,卻又不忍驚動董賢。可是衣袖被董賢的身體壓住,不能取出。但要仍然睡下,自己又有事,不能待他醒來,情急之下,哀帝竟從床頭拔出佩刀,將衣袖割斷,然後悄悄出去。所以後人把寵愛男色,稱作「斷袖癖」。當時宮女都加以效仿而割斷一隻衣袖。待董賢醒來,見身下壓着哀帝的斷袖,也感到哀帝的深情,從此越發柔媚,須臾不離帝側。後人將同性戀雅稱為「斷袖之癖」,便是源出於此。
幾人見到張義滿有些火了,終於不再取笑劉東,而嘴上不說,嘴角的笑聲卻是一時之間無法全停住的,張義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見前面出了這麼大的洋相
第275章 斷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