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館長再次一聲怒喝,直接走到張如鐵跟前,硬生生把他手裏的沙漠之鷹奪了過來。
&嘛這麼大反應?不就打只野味開開葷嗎。」
張如鐵看見手裏槍沒了,有些憤怒道。
&道那是什麼嗎?黃皮子,傷不得呀!」
王館長自從在遠方親戚家那次遭遇,從此聽到黃皮子,就是一身虛汗,眼下兩個人,聽說是碰上黃皮子,還準備打來開葷,簡直就是快要了他的命。
沒了張如鐵的支援,劉東在另一邊砰砰放了兩槍之後,黃皮子依舊活蹦亂跳,不到兩個回合,嘴裏叼着錦雞,順着紅色的紅岩沙丘就往上溜走了。
眼睜睜看着一隻黃鼠狼溜走,本來還打算一石二鳥的劉東立即氣的跳了起來,走過王館長面前吼道:「王麻子,怎麼回事?連打只野味都要管,現在好了,都跑了,叫花雞也泡湯了。」
張義滿說道:「沒事,沒事,吃不了叫花雞,不是還有牛肉乾,還有你前兩天那幾隻狼腿嗎?」
王館長看着逃走不見的黃鼠狼,心底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沒傷着它,它可是仙家,傷到了咱們接下來可就麻煩了。」
&封建迷信,你這人啊,要換在二三十年前,早就要被拉去遊街批鬥了。」
劉東有些不解氣地道,張義滿在一旁說:」王館長說的,也不無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剛你們沒看,那黃鼠狼你們兩個接連幾槍,都沒傷到皮毛,就算打死了,不過也就兩斤肉,還費子彈,算了。」
有張義滿這些話,劉東也不再反駁,收起了槍,顯得有些沮喪地往回趕,王館長看見一旁一動不動的張如鐵,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張老弟,剛剛對不住,實在不好意思。」
&什麼?王麻子,不……王館長,再跟我說說黃皮子的事,我怎麼覺得這裏出現黃皮子,怎麼說都怎麼覺得有股子怪怪的味道呢。
或許出於先天的警覺,加上王館長之前跟剛剛的渲染,黃皮子有通靈神力,張如鐵竟然有些相信了。
&們看,」張如鐵把地圖取了出來,又對照了自己來之前查找的筆記資料說道:「按理說,這裏北緯四十度上下,有這些動物倒也不奇怪,不過你們看,這一代的資料顯示,這裏基本都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四周頂多就這幾簇灌木叢,而黃鼠狼的生活習性,一般是喜歡像東北大興安嶺,或是神龍架保護區那些原始密林裏邊,在這裏出現,真的就是有些奇怪了。」
說完這裏,張如鐵看了看王館長。
&我也覺得有些蹊蹺,咱們先在吃飯,吃完飯再往山上看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說完,幾個人沿着原路返回了紮營的地方。
潘娟跟蘭心倆人人把水燒開,又靜置了一段時間,重新過濾,水終於能喝了。
劉東用剩下的殘水把狼腿燙了一燙,就在火上烤了起來。有了足夠的柴火,劉東一連取下了五條狼腿,都是六七斤的樣子,顯得很是豐盛。
潘娟看他一下子烤這麼多,想想說道:「你幹嘛,一頓要吃完呀!後頭還有苦日子呢,我看你到後面喝西北風去。」
&們現在就在喝西北風,還帶沙的。」想着一路上西北風夾雜着風沙,扑打在臉上生疼的場景,劉東抱怨道。「我是想多烤兩隻,烤熟了在路上吃,這裏柴火垛,等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了。」
&還是東子聰明,晴帶雨傘,飽帶乾糧。」說這話的,正是回來的北佬孫,他走在最前頭,想到又是烤狼腿,他第一個就過來幫劉東忙。
不到半小時,狼腿都烤的差不多了,要吃的時候,再重新切開再烤烤,把準備好的餡料盒拿出來,倒上事先準備好的孜然,辣椒粉,還真是一番美味。
一行人風捲殘雲之間,差不多快四十來斤的狼肉被八男三女幾乎吃個精光,開始兩天還挑食的蘭心,這會兒已經完全把狼肉當成了美味,也不管腥不腥膻,肉硬不硬了。
晚飯後,張如鐵摸摸嘴,把工兵鏟跟手電筒帶上,又叫上張義滿,王館長,鐵木爾,蘇墨幾個,沿着沙丘就上去了。留下劉東跟其餘人留守營帳,把剩下的狼腿都烤了,準備在路上吃。
五個爺們兒出馬,清一色荷槍實彈,又是鏟子,又是槍的,哪裏像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