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萬第一次,還有沒有再往上舉牌的朋友?」
秦朗問道。
無人應答,更無人舉牌。
&二次,三十七萬第二次,還有沒有人再舉牌。」
顯然,形勢已經明了。
&十七萬第三次,三十七萬第三次,恭喜我們的國際友人,西漢白玉手執玉笏歸您了,一號展品,一會請您到後台驗貨取走。」
場間響起了一陣慵懶的拍手聲,顯然對玉笏拍出三十七萬有些不理解,也有些隱隱為剛剛那位中年男子惋惜。
……
牆角,張如鐵跟堂叔跟劉東簡直看傻眼,這是三個人第一次來香港,也是第一次經歷拍賣會,玉笏這東西,本來是隨手帶出來的一件小東西,想不到競拍這麼神奇,起拍價十萬,競拍拍到了三十七萬,這下幾個人都傻眼了。
玉笏只是開箱展品,後面的那些壓軸的,豈不是……
張如鐵正暗自盤算着,拍賣台上,秦朗已經喝完水,準備開始第二輪拍賣,剛剛拍下玉笏的買家已經離場,蘭心也不在現場,顯然是已經陪買家提貨鑑定去了。
王館長臉上也顯出了少有了欣喜狀。
從新有人把剛剛那位國際友人的位置填滿了,場間再次顯得熱鬧起來,甚至有些買家,見第一輪起拍如此精彩,已經悄悄到後台重新加注了籌碼。
&第二輪拍賣開始。」
顯然,剛剛經過第一輪拍賣,無論是秦朗,還是台下的買家,對於今天的展品都是有了充足的信心,雖然第一場藏品有些價格高企,但大家已經見證了這批產品十足的熱度,再加上賣家是大陸的背景,顯然大家對大陸藏品的收藏熱度要欣喜得多。
畢竟一衣帶水,感情在那裏,大陸出的貨多,東西好,成色足,是世界各地都爭相爭搶的重要藏品來源地。有了這層感情在裏面,接下來的競拍進行的異常順利。
第二件是一件鈞瓷,是王館長自己從館裏取出來的,他把上次從土司王陵從取來的白玉|簫給換上了,說是鈞瓷賣多少,回去就分多少,五五開。
第二輪,鈞瓷一路高開高走,因為鈞瓷年頭短,同類鈞瓷還不在少數,五萬起步,最後到了二十萬。
第三件,是從一塊西漢景帝瓦當,從吳王墓里流出來的,最後拍到了十八萬。
……
時間過得異常慢,場間空調打的老底,仍然時不時有人汗流浹背,或是興高采烈,或是捶胸頓足,秦朗在暗自思考着自己這次出場佣金的同時,一邊暗暗稱奇這次起拍的展品,除了那件鈞瓷,其餘均出自漢代,準確的說是,西漢初年,文景時期居多,更有兩件秦漢之間的東西,這些東西,論樣式,倒沒有後世的精美考究,不過在年頭上與獨特上,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過看樣子,這王館長又很是講究,雖然都是西漢年間的東西,卻都不是國寶級非常值錢的文物。
看來,這位來自大陸的王館長在委託競拍的同時,已經事先做好了功課,都是拿些拿的出手的,不好拿,或是名頭太大的藏品,他沒有拿出來。
想到這裏,秦朗額頭上不自覺地浸出了一身冷汗,看來這位王先生非同小可。
場間又何止拍賣師秦朗一個人有這樣的感慨,下面三百個買家,已經有精明的買家派人下去打聽了王館長的來頭,但打聽來,打聽去,只知道是大陸上海來的,其餘都不得而知了,畢竟香港跟大陸間,往來還不太方便。
小平同志跟撒切爾夫人,就香港和平統一才商量好沒幾年,香港也還要兩三年才回歸大陸,眼下是時局複雜,大陸跟香港之間,來往變得比以往複雜得多。
在這個時候能堂而皇之把藏品從大陸託運到香港拍賣,本來就來頭不小,要查到背後背景,眼下更是異常艱難。
下午三點半,今天的拍賣時間已經結束,今天一天都是拍賣大陸來的十六件展品,到了結束的時候,還有四五件沒有拍賣,看樣子,競拍是要延期了。
望着維多利亞港下午的夕陽,王館長顯得一臉輕鬆樣,站在拍賣會現場外的走廊上,負責競拍的業務主管跟秦朗跟在一旁,向王館長請教大陸的藏品,一邊打量着王館長身後的三個人。
&先生,你很厲害,一下子帶來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