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只是靜靜地坐着,只能靜靜地坐着。
男洗手間,洗手台處。
鄧博逸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等着那扇關了門打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那扇門才緩緩地打了開來。
邵峰從裏面走出,看到鄧博逸守在這,不怎麼詫異地睨了他一眼,「在這裏還能見到鄧先生,這世界真小呢。」
說完,他走向洗手台,扭開水龍頭,潔淨自己的雙手。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開她?」鄧博逸單刀直入,毫不拖泥帶水,望着身旁這個優雅洗手的男人。
邵峰洗乾淨手,關上水龍頭,看向鏡中的二人倒影,勾了勾簿唇,「放開?鄧先生,你在說笑麼?」
他走到吹風機處將濕手風乾,轟隆隆的聲音很是震耳,邵峰卻還是在這轟隆的噪音中開口,「我倒是想提醒鄧先生呢,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什麼拉扯不斷的關係。」
邵峰放下手,轟隆聲停止,他轉身望着鄧博逸,身上散發着優雅的氣息,說出的話卻是……「不然,我會很生氣的……將那個男人報復的。」
鄧博逸冷冷地望着他,「邵先生,身為一個商人,你覺得你有能力威脅我麼?」
從商的,有幾個是乾淨的。
他是律師,他清楚的很。
邵峰不怎麼在意地挑眉,「你可以試試,雖然你們鄧家是官世家,不過……你們這一輩沒當官的吧,官二代呢,哈。」
他的諷刺,鄧博逸不是聽不出來,但是……
「你要什麼的女人沒有,如果是因為錢,我可以替她還你。」
邵峰好笑地望着他,「鄧先生,你是不是沒有試過用錢砸人的舉止?」
直視着鄧博逸,邵峰真的很想笑得不給面子,「我邵峰錢多得下輩子都用不完了,你跟我談錢?」
鄧博逸一臉冷色,他知道談錢,邵峰不會願意放開簡潔的,有錢人的心理就是TMD變/態。
不待鄧博逸說什麼,邵峰已經繼續說道,「你不知道用錢砸人的時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麼?」
鄧博逸皺眉,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當初,身為小潔的男友,為什麼可以視而不見她的困境呢?若是當初你用錢砸人,今天就不需要站在這裏了。」邵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鄧先生,你沒機會了。」
「她告訴你的?」鄧博逸有些反應不過來,簡潔當初的困境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連她的媽媽都沒有見過。
邵峰挑眼,「她如果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你這不是白問麼?」
說完,他邁開步,就要離開洗手間,鄧博逸聲音冷冷地從身後傳來,「不管之前是錯過了還是怎麼樣,這一次我
要把她帶回我的身邊,而我,遇神殺神,遇佛弒佛。」
邵峰側頭看着鏡中的鄧博逸,笑了,「你這樣說,我好……期待。」
想起什麼,他又淡淡地開口,「對了,我一會就跟潔去美國看媽媽了……」
說完,他笑着離開了洗手間,鄧博逸則是氣得將手往牆重重地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