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古力悍然無匹的一拳轟在石門,旋即臉色一變,抽回了拳頭。
「臥槽,這麼硬,什麼石頭?」
古力一陣齜牙咧嘴,看着裂紋交錯的石門,臉滿是難以置信。
「莽夫是莽夫,玄武金岩都不認識。」
黑袍老祖嘴擠兌了一番,心裏卻對古力正視了起來。能一拳將玄武金岩都砸裂,古力的這一身蠻力,算是他,也完全吃不消。
「你行你來啊!」
古力氣不過,退後了幾步,給黑袍老祖讓開出手的空間。
「看好了。」
聞言,黑袍老祖輕喝一聲,一隻跟他形象完全不相稱的手掌伸出,但見五指如嫩白青蔥,皮膚細膩,仿佛一塊極品的羊脂白玉,落在石門,只聽得一陣「嗤嗤」聲,旋即便見落掌處,石門正在被霸道的腐蝕力量迅速化成渣滓。
看到這一幕,旁邊幾名武者都是露出忌憚的神色。黑袍老祖的這一掌,連玄武金石都能化掉,他們的肉身,又哪裏能扛得住?
「沒想到你的血煉大法竟煉到了肉身返璞的境界,只可惜……」
盯着黑袍老祖的手掌,古力語氣有些驚訝。後面的話只說了一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一黯,閉了嘴巴。
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其他幾名武者情緒也變得低沉,引得這片空間都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但願這次葬魔谷之行,能找到洗滌魔血的聖物吧。」
有人呢喃一聲,聽到他的聲音,一旁的武者語氣發苦道:「哪有那麼容易?這麼多年以來,唯一尋到聖物的,也只有藥谷的那位而已。」
「哼,我不信,這世間除了聖物,沒有能克制魔血的東西!」
古力一臉的猙獰,說着看了看快要被黑袍老祖腐蝕穿的石門,繼續道:「只要取了墨家那小子的人頭,能從顧家手裏換到一枚七階丹藥。算葬魔谷找不到聖物,也能用丹藥暫時壓制一陣!」
古力說完,那些武者眼頓時燃起希望的火光。一個個渾身靈力激盪,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嗤嗤」
終於,當石門被黑袍老祖洞穿的瞬間,一道道夾着凶狂氣息的靈力,轟在了石門。
「砰砰砰」
厚重的石門,在這麼多王級高手的蓄力一擊之下,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變得千瘡百孔。
石門後,是三張佈滿絕望的臉龐。
「小的殺了,老的也別留着了。」
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墨家父子,一名武者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給他們宣判了死刑。
「不要啊!馬前輩,您快救救我們,多少靈石墨家都給!」
墨勉拉住馬璜的衣衫,像是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只是,不等馬璜回答,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光顧着墨家的人,忘了還有個南荒無敵的馬前輩。」
「陰散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苦苦相逼?」
馬璜盯着那道乾瘦的身影,開口問道。
「你說得沒錯,我們之間的確是沒什麼恩怨。不過,斬草總是要除根的嘛,這個道理,馬前輩不會不懂吧?」
陰散人調笑地說完,見馬璜臉色變得陰厲,目光在一眾武者身掃了掃,旋即瘋狂起來,嘶吼出聲:「那動手吧,你們這群被葬魔谷詛咒的魔人,哈哈,算我死了,要不了多久,你們也會下來……呃呃」
馬璜正叫囂着,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嘴巴艱難地吐出無意義的音節,圓睜的瞳孔漸漸渙散開來,很快便失去了生氣。
墨勉驚恐地看着一個王級高手,這麼毫無反抗地死在了面前,整個人當時傻了。
「別殺我、別殺我……」
一旁,墨風鼻涕眼淚橫流,跪在地磕頭如搗蒜,嘴裏不住地求饒起來。
「你要是有點骨氣,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天。現在,還是去死吧!」
古力厭惡地看了墨風一眼,一隻手按在他頭頂,用力一旋,生生將一顆大好頭顱給摘了下來。
鮮血飆濺到墨勉臉,讓他回過神來,看到已經是一具無頭屍體的墨風,墨勉抱頭慘叫一聲,猛地昏死了過去。
其他武者根本懶得看他一眼,一道道目光,帶着火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