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們跟猴子頭兒老師鬧了大半節課終於停了下來,此時教室里已經是一片狼藉。
喻可可和江小米本來只是想靜靜的觀戰,但是看到班上最安靜的女生都被挑撥起來拿着雪球追着幾個男生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即將發作的麒麟臂,團了個結實的『鐵球』把幾個猴子打的嗷嗷直叫。
最後一堆一堆累慘了的人四仰八叉的趴在了桌子上,剩下幾個還有點力氣的跟着他們的猴子頭兒去拿了工具收拾殘局。
年輕的心理課老師姓白名錦,長得帥人又溫柔,除了腦子裏面有個坑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說有坑不是冤枉白錦,正常的老師能有幾個會在自己的課堂上帶着一大群學生打雪仗,還把自己搞的全身濕透,站在講台上噴嚏連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白錦在台上不住的打噴嚏,看的台下一群人心裏不舒服,就覺得老師成這樣都是他們鬧騰的。有個男生最後坐不住直接跑出去給白錦買了條大浴巾,回來一看自家室友的衣服已經裹在了白錦的身上,而那個傻逼室友正坐在座位上強忍着哆嗦。
「你個傻逼。」男生皺眉坐回座位,不由分說用浴巾把室友包了個嚴實。
喻可可和江小米正好坐在他們這對兒相親相愛的室友後面,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死死掐住了對方的大腿來忍住自己內心洶湧澎湃的萌。
白錦鬧歸鬧,講課的時候還是挺正經的,再加上臨近期終考試,最後也一臉嚴肅的給滿屋的猴子們劃了重點。
「說起來這已經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節課了。」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白錦突然開口,然後又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打的眼眶都紅了。
「白老師,您下課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開口的是那個給白錦買浴巾的男生。
「沒事兒,我身體好着呢。」話音未落又是一個噴嚏。
有女生給白錦遞去了一包紙巾。
「最後一次上課是在聖誕節,還在教室里打了雪仗,真是不錯。」白錦抽出張紙巾擤了鼻涕,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鼻頭笑了。
「老師……」
喻可可看了眼江小米,發現這閨女低下了頭,雙手放在腿上,在不停的絞着手指頭。
「我覺得我這門課掛科率很低,大家只要能去考試估計都可以過,除非你在考場上睡着了交了白卷。」
「還有大家的平時成績。」白錦頓了頓,抽了張紙巾拿在手裏,「我都給的一百分。」
大學生心理健康,這門課其實一開始在意的人沒有多少,甚至好多人都做好了點完到就溜的準備,但是最後一個兩個的都栽在了白錦腦袋裏面的坑裏。
應該就是個人魅力吧,雖然沒有老師的正經樣子,但卻難得的沒有讓人討厭。
「沃日老師你別說了,弄的像生離死別一樣,咱們以後還要一起打籃球呢!新生杯你去摻和了一腳不能就這麼不管我們了。」
「就是啊老師,你還欠全班一頓火鍋呢,不能課上完了就當做沒這回事。」
「老師你還沒有教會我們十字繡呢!」
「老師,上次那個電影只放了一半,後面的呢?有資源什麼的別忘了跟我們分享啊!」
「老師……」
「老師……」
滿場『老師』『老師』的叫喊讓白錦有點懵。他怔在台上的樣子讓拿出手機的喻可可時機恰好的偷/拍了去。
「我有欠你們這麼多東西嗎?」
「別賴賬啊老師,賴賬我們就集體不過讓你去校長辦公室喝茶!」
白錦苦笑,「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群……」
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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