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老,此番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嚴長老微微抬頭,端起靈茶,抿了抿,清香氣爽,悠悠然的說道。
秦天並未言語,眼眸朝後望去,頓時,一男一女,緩緩走入大廳之中,正是溫子然和慕容天。
「弟子慕容天,拜見師傅」
慕容天走入大廳之中,彎身鞠躬行禮。
溫子然站在一旁,跟個木頭似的,也不言語,右手攥着玉簫,輕輕拍打左手,眼眸看向秦天,兩人幾乎相差不多的模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慕容天,此番帶溫子然和秦長老兩位道友至此,恐怕不是專程來行禮,所謂何事直接說來便是,若是本座猜測不錯,昨日出天幕城,可是在城外有什麼發現?如今海族安靜的有些讓人感到可怕」
嚴長老放下手中的靈茶,捋了捋鬍鬚,神色凝然,眼眸注視着慕容天,淡淡問道。
「弟子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師傅,昨日弟子等人一同出天幕城,在距離天幕城數百里的溝壑之地,此地乃是其他宗門前來救援的必經之路,發現骸骨磊磊,血流成河,觸目驚心,那群修士已經遭受到了海族修士的埋伏,早已全部隕落」
慕容天回想起昨日看到的情形,簡單的描述了一番,眼眸盯着嚴長老,似乎想看出點端詳出來。
「可是隕落了數千修士?」
嚴長老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眸瞪着慕容天,冒出一句稀奇古怪之話,神色絲毫未有變化。
「當時匆忙,弟子並未詳細清點人數,約有將近千人,師傅,為何單獨詢問這個?」
慕容天眼眸露出絲絲迷茫,帶着疑惑,呆呆的回道。
師傅又如何得知,隕落修士千人,也不知為何如此發問,性情當真古怪,令人難以揣摩。
「哼,不過是幾名冠冕堂皇的宗門罷了,口口聲聲團結一心,共抗海族,似乎也不過如此」
嚴長老臉色微微變化,帶着一絲怒意,憤憤不平的說道。
手中暗暗用力,攥緊了茶杯,咔嚓一聲,茶杯四分五裂,化作一片片碎片,落在地上,瞬間支離破碎,靈茶如細雨傾斜而下,地板之上濕漉漉的。
「師傅,為何如此動怒?剛才弟子說其他宗門派出的弟子,被海族埋伏,全部隕落了」
慕容天神色一愣,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知嚴長老為何如此,故意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雖然並不認為師傅未聽清楚。
最近嚴長老可謂是越來越古怪了,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若不是此地是海域邊界地帶,恐怕海族未必會攻打天幕城,也就不會如此,突然間有些厭惡了。
「慕容天聽令,傳本座口諭,最近三日城中可放鬆戒備,擺酒慶功,慶祝前日凱旋而歸,天月宗所有精銳弟子,五日後聚集與城門樓下,本座要親自掛帥,帶領這批弟子,夜襲海族修士」
嚴長老並不理會慕容天之話,神情嚴肅,原本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發號施令的說道。
「弟子在,現在即可就去辦」
慕容天神色一怔,躬身行禮。精銳弟子,自然是指的資質較高,無論修為還是神通都不弱的弟子,乃是天月宗的核心實力。
雖然心中一肚子疑惑,但是卻不敢多問,畢竟最近師傅脾氣越來越怪了,當真讓人捉摸不透。
說完之後,轉身緩緩朝着大門之外,退了出去,不一會功夫,消失在大廳之中。
「秦長老,可有事,直說無妨,本座想靜一靜」
嚴長老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
意思簡單明了,有話快說,若沒有其他事情,本座要送客了。
「在下想前往楓月谷一趟,現在就出發」
秦天略微想了想,用着淡淡的語氣說道。
「秦長老去吧,如今楓月谷可能早被海族修士盯上了,不過以秦長老的神通恐怕脫身並不困難」
嚴長老心不在焉的回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
秦天雖然將這老狐狸的神態盡收眼底,可沒功夫去揣摩這老狐狸的心思,而且這老狐狸精明的很,城府極深,根本讓人無從揣摩。
說完之後,轉身朝着門外走了過去,溫子然見到秦天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