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轉瞬即至,三日來我自回到房間就被眾人堵着要一探那張紙的究竟,我被他們堵的卻竟然沒時間再管別人。
我躺在床上,心中想着明日顏玉與三哥就會再來,到時我可再不能被顏玉擺一道,這般想着,很快入了夢。
第二天一早,我翻身起來悠然自得的往前廳去,一路也未碰到什麼人,這幾日客棧也算是少了許多人,一些一看題目過於刁鑽,也便不抱什麼希望,也許就只有少數人能有本事,而還有一些人未離去,則是留下來看戲的。
到了前廳,不出我所料的顏玉與三哥還沒到,我上了三樓,只聽幾人說話。
「不知諸位,可猜出這題是什麼解法?」開口的是東良。
「這題是什麼解法,還得巫族後人說了算,我們就算此時心中已有計較,又如何確定是真是假?」祖明華一搖摺扇道。
「如此說來,妖公子竟是已有對策?」南洋皮笑肉不笑道。
「看起來刀王也胸有成竹?」祖明華依舊神情淡淡,不答反問。
玉九並不在三樓,我便下了樓坐在樓梯旁的桌子旁。
我剛入座,門外飛入黑色碎花,我心中一定,他們來了。
只見門外顏玉與三哥依舊是一黑一白,兩人站在一起,誰也不輸誰的風采。三哥一副冷淡傲然的樣子,站着以輕紗拂面姿若天人的顏玉,倒真是郎才女貌。
一時間客棧諸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二人身上。不過這次他們並未如上次一般大張旗鼓的飛上三樓,因着這次人少了大半,他們只是緩緩走了進來,坐在了一樓。
三樓那幾人也沒動,只是彼此看着。我看到顏玉,不由自己往後縮了縮,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我實在不想被她再拉下水。
她輕靈的聲音道:「三日之期已到,不知各位,可想出了這題的解法?」
只聽樓上東良朗笑道,「巫族後人的題好生刁鑽,一來便要我們的答案,過於急了些吧。我等還想與巫族後人閒話一二。」我心下暗暗嘲道,她在天皇山上被欺負的時候,卻沒見這些人出來幫她一二,此時她手中有了水石,便一個個都換上好人的嘴臉,果真讓人心中厭惡。
「諸位與玉兒打交道便是為了水石,玉兒自然只關心與水石有關的事。至於與各位大俠閒話,我想還是算了吧,玉兒高攀不起。」我聽的詫異,原來是三哥,不由心下發笑,三哥說話可真不留面子。
「你…」果不其然,東良聞言當即變了臉色,一腔怒火壓抑着,看起來很是顧忌三哥,南洋閉口不言,面色也不怎麼好看,祖明華淡淡的搖着摺扇,似是不打算開口,葉芷柔與墨瞳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正當時,一聲郎笑傳來:「在下來遲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玉九,顏玉斜斜看了他一眼,淡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周遭的人比起三日前實在少了太多,整個客棧倒有幾分空蕩,只聽三哥涼涼道:「吳越,三日前是你出的題目,想必你也猜出了這答案,就由你來檢驗諸位的答案是對是錯吧。」
我心下一涼,怎麼又是我?三哥難不成真對顏玉有意,故意要我難堪?
「怎麼你不願意?吳少俠?」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我哭喪着臉,他說的話我哪兒敢不聽啊,「公子說的哪兒的話。」我打着哈哈道。從角落裏鑽出來,也罷,是我倒霉。
我環視一周,發現他們不知何時都坐在了一樓,整個客棧人並不多,甚至相比起來有些空蕩。此時坐着的除了那幾位大人物,玉九,以及三哥顏玉還有我之外,還有幾位我不認識的,看起來也是人中龍鳳,我卻意外的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齊笙,他怎麼會在這裏?我不由得疑惑,向他投去詢問的目光,他苦笑着,轉頭看了另一邊一眼,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相視一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那個…」我站在玉九旁邊,開了口,卻不知怎麼說,總不能讓我一個挨一個的問吧。怎麼老是給我出難題,我不由在心裏將三哥罵了千百遍。
「不如,吳少俠先將那張為題的紙拿出來吧。」東良道。我心下瞭然,伸手在腰間一摸——紙不見了!
我一番苦尋無果,便當即放棄,面上淡然道:「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