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成姑娘,路上小心哦!」蕭銘對着成顛鸞揮動着手笑道,然後便轉身回家。
而成顛鸞則一直微笑地盯着蕭銘,直到蕭銘的身影鑽進了一個小巷才收回目光。
這時,一個小轎顫顫悠悠地從遠處過來,還未等靠近成顛鸞,小轎子中便竄出一個身影,猛跑幾步,如乳燕歸林一般撲入成顛鸞的懷中,小臉枕着軟綿綿的胸口,不停地動着,嘴裏含糊不清地說着:「姨,你可算來了。」赫然便是成巧蓉。
成顛鸞自然是聽不到她的聲音,可是也能感受到成巧蓉的撒嬌,她臉上露出了一股不符合甜美外表的母愛氣息,很自然地用手揉了揉成巧蓉的腦袋,給人一種長輩的感覺——雖然她們的外表看起來都如少女一般。
好不容易撒完嬌,成巧蓉便立馬拉着成顛鸞上了小轎,等到轎子穩穩開走,成巧蓉才看着成顛鸞冷聲說道:「姨,我聽說剛才有一些不開眼的毛賊想要佔你的便宜,我今天晚上就去給他們好看,就當為姨接風洗塵了。」
成顛鸞摸了摸成巧蓉的小腦袋,手伸進小包袱里拿出那包着糖葫蘆的手帕,將其中完好的一根遞給了成巧蓉,又把剩下的她咬過的拿一根拉起來,探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又放了回去,最後才拿出那小木板和小毛筆,輕輕地寫着「有個人幫了我呢。」
成巧蓉看了之後,有點疑惑地問道:「誰啊?姨。」
成顛鸞笑了笑,輕輕地寫了兩個字「蕭銘」
「是他?!」成巧蓉呆了一呆,皺起眉頭,好像在思索什麼。
看着成巧蓉呆呆的樣子,成顛鸞又是一笑,露出微微的兔牙,然後便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姨今天晚上帶你出去玩。」
成巧蓉看了這話,很是詭異地笑起來:「好!」
「姨,你的劍我已經準備好了呢。」
小筆在紙上細細地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好孩子。」
……
蕭銘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不免有些感嘆,雖然沒有見到成巧蓉,但是也見到了一個小仙女,算是大收穫了,也不枉小六付出了那麼多。
正在想着回去怎麼報答小六的的時候,腦後一股勁風襲來,蕭銘自從死過一次之後,反應和靈敏卻是比普通人強上了不少,猛地向前一趴,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那一掌。出掌的黑衣人一愣,便也不動了,蕭銘從地上爬起,皺着眉頭盯着這黑衣黑褲的襲擊者,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蕭銘見這黑衣人不動,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眼角掃視四周,卻是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小巷子,而且是只有一條路的。奶奶的,今天算是栽了。蕭銘狠狠地在心中罵了一句。緩緩對這黑衣人說道:「晉王當真好手筆。」
黑衣人卻是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不說話也不動,身體淡的仿佛要融入背景。
難道猜錯了?蕭銘又皺了皺眉頭,難道是福安王?怎麼可能?以福安王的智商,不對,就算是以我的智商,想要猜中那流民是我也是十分困難的,除非自己在換裝的時候被發現了。可是,有這麼巧嗎。
「你……」蕭銘還要開口,這時黑衣人卻是用嘶啞的聲音一笑,打斷了蕭銘的話:「你們太慢了。」
什麼?!蕭銘一驚,想要再使出驢打滾之術,卻感覺脖頸被擊打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識,軟軟癱在地上。
而站在蕭銘身後的便是與前面黑衣人一般打扮的另外三個黑衣人,出手打昏蕭銘的那名黑衣人嘿嘿一笑,聲音同樣嘶啞難聽:「老孫,你偷襲居然被躲過了,真是不簡單吶。」
「哼。」先前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卻是讓眾人感受到了一絲不爽。
「好了,把他帶走吧。真是不知道為什麼首領要我們出動四個人,卻是為了綁走這麼一個小東西。」旁邊一名黑衣人出聲接口道,聲音倒是正常了些,不過倒是冷冰冰的,他說話的時候圍着嘴的黑巾一動一動的,隱約看見似乎繡着一隻黑色雄鷹。
就在他們將蕭銘裝進黑色麻袋裏的時候,旁邊的牆上發出一身輕佻的口哨:「就這麼把我們少爺帶走,太容易了點吧。」
四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家丁服飾,頭戴小帽的二十多歲面目普通的少年正蹲在牆頭上,嘴裏咬着一根稻草,正笑眯眯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