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應該有加更,感謝一直來捧場跟支持更俗的兄弟們!)
沈淮坐沙發上,也沒有叫何月蓮坐下來的意思,靠在椅背上,仰頭看着她問:「你想從我這裏把供銷社整體承包過去,就不怕杜書記有什麼想法?」
也許是心灰意冷,何月蓮也就收斂起往常會賣弄的風情,就站在沈淮的跟前,硬綁綁的說道:「我承包接待站,杜書記是幫了很大的忙,但我也不欠他什麼;我在梅溪鎮愛幹什麼,他也不能拘束我……」
「對了,我剛到梅溪鎮時,黨政會議提名任命王剛擔任鋼廠治保處處長,但他一直都沒有露臉,現在也是給鋼廠除名了。聽說鎮上也沒見他回來,他是去了哪裏?」沈淮平靜的看着何月蓮,問王剛的下落。
「沈書記到梅溪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以前爛到發霉的人生,大概也不用我再跟沈書記解釋什麼了吧?」說到自己的兒子,何月蓮臉更冷起來了,說話聲音也跟陀冰砸下來似的,「王剛去哪裏,我怎麼知道?或許杜書記都比我這個當媽的更清楚。」
單看何月蓮的相貌,難以想像她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兒子。
沈淮笑了笑,他知道何月蓮對第一個前夫生的兒子,沒有太多的感情。何月蓮的第一任前夫,也就是王剛的親生父親,就是給何月蓮在文、革後舉報進監獄,最終病死在監獄裏的。而何月蓮之所以在十六歲就生下兒子王剛,據說是給第一任前夫用了強迫的手段。
何月蓮的兒子王剛當年叫陳丹砍了一刀,她也沒有將陳丹趕出接待站去。
沈淮倒不為何月蓮突然冷下來的態度氣惱,他只是先要確認何月蓮對他不會有什麼威脅,說道:「供銷社現在什麼情況,我也看到了,是要比表面上嚴重一些;我有想過把供銷社整體承包出去。你回去好好準備材料,要是確切可行,鎮裏會考慮將供銷社整體轉給你承包……」
「啊!」何月蓮有些犯傻,陳丹堅持把四千元禮金退給她,她還以為承包供銷社的事沒戲了,一時氣惱對沈淮也沒有再給好臉色,沒想峰迴路轉,完全是她自己想岔了。
沈淮站起身來,丟下發愣的何月蓮,看着陳丹正上樓來,咬耳朵問道:「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陳丹看着何月蓮一個人站在棋牌室里發愣,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間也不早了,沈淮與陳丹先把趙東、楊海鵬、周明、熊家姐妹他們都送走,也把小黎先送回屋休息,酒店這邊才算是結束一天的營業。
陳丹還要清點一天的流水帳,沈淮就坐在櫃枱後椅子上等她。陳丹也說過了,生意只要恢復到他來梅溪鎮之前,哪怕承包費每年二十四萬,也都有得賺,沈淮也不替陳丹擔心什麼。
有個女孩子躲躲閃閃的進裏面去,沈淮探過頭去看,那女孩子也恰好回頭來看沈淮有沒有發現她,兩人視線對上,那女孩子嚇了一跳,跟兔子似的跑開來,差點撞門框上……
「是南園的那個女孩子啊,真給你請過來了?」沈淮那個女孩子面熟,是前些天在南園遇到的那個叫朱麗玲的女孩子,沒想到陳丹把人家聘過來了。
「是啊,小朱在市旅遊學校學的就是餐飲管理,又在南園工作了兩年,比我懂多了,我就把她請過來了,作餐飲部的副經理,」陳丹看着朱麗玲躲開沈淮的小心樣,笑着告誡沈淮,「你沒事不要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着了;還有,不許你占酒店裏女孩子的便宜。」
「副經理呢,我能嚇着她?再說,我能占誰的便宜,你眼睛都盯着……」沈淮笑道,又把何月蓮要承包供銷社的事告訴陳丹。
「你當初堅決要把何姐從接待站踢出去,這時候怎麼又想讓她去承包供銷社了?」陳丹疑惑不解的問。
沈淮在陳丹面前沒有什麼好掩飾的,讓陳丹坐他腿上說話。
陳丹轉頭見前廳沒有別人,姑娘都回宿舍去休息了,也樂意跟沈淮親密一些,坐上去,卻抓住他的手不叫他亂摸。
客房部平時根本就住不滿,陳丹就用了幾間臨時當成酒店的宿舍使用;朱麗玲等女孩子,可以夜裏不用趕夜路回家去。
「說到底,我還是想把事情做好,」沈淮感慨的說道,「要把事情做好,關鍵還是要靠人啊。梅溪鋼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