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山東有人造反了?」在草原上的李信,一方面訓練兵馬,一方面正在攻佔卓索圖盟的領地,很快,通過張翼輔的探子,山東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到了李信的案頭上。
「山東距離我們太遠了,否則的話,我們也能插上一腳了。」石元直摸着鬍鬚皺了皺眉頭說道:「孔有德此人可是一員悍將啊,若是能將其招降過來,我軍的實力就會增加許多。」
「此人是一個反骨仔,是不會投降我們的,他要去投降建奴。」李信卻是冷冰冰的說道。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這次跟隨孔有德投降的,就有兩個大漢奸尚可喜和耿仲明,若是加上一個吳三桂,那就是明末三大漢奸了,而這個孔有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為他生了一個好女兒,叫做孔四貞,乃是滿清的忠實走狗,所以李信對此人很是反感。建奴後來大規模的使用火器也是因為這個孔有德的緣故。
「可惜了。」石元直聞言一愣,卻是沒有反駁,既然李信說此人是反骨仔,那此人就是反骨仔。
「主公,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張翼輔在一邊忽然說道。
「怎麼有事嗎?」李信驚訝的問道。
「主公,今日我們周圍的商旅忽然增多了不少。主公,臣以為這不正常。」張翼輔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來,恭恭敬敬的交上去。
李信伸手接了過來,面色頓時一片陰沉,只見上面寫着「李信神勇,卻甚是小心,出入皆有精騎數百護衛,大帳周圍有千餘騎兵日夜巡邏,召之即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刺探軍情?」李信雙目中一片凶光,望着張翼輔說道:「我軍中機密,別人如何知曉。」李信本身就是軍中機密,非一般人不得透露,可是如今卻被別人知曉,這顯然是有敵人探子在附近。
「主公,這是從附近經常行走的一個探子身上繳獲的,屬下還聽說,這樣的人有不少,多是以商旅的形式出現在我大帳周圍的。」張翼輔低聲說道。
「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嗎?是建奴,或者是朝廷?」石元直雙目中露出一絲驚恐來。若是真是有這樣的一隻探子出現在周圍,那就是最危險的事情了,自己大軍得一舉一動都會在敵人的監控之下。
「來自張家口,是范家的。」張翼輔趕緊說道。
「晉商八大家族?」石元直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來。晉商唐朝前就已初露端倪。《通典》載:唐代北至太原范陽,西至蜀中涼府,皆有店鋪,以供商旅。但比起徽商來還不能與之抗衡。在明朝中後期,山西開始連年災荒,人們被迫「走西口」,即到西北謀生做生意。山西人走西口的大致路線有兩條,即從山西中部和北部出發,一條向西,經殺虎口出關,進入蒙古草原;一條向東,過大同,經張家口出關進入蒙古。也許是太渴望財富,也許是別妻離子的痛苦感動了上蒼,山西人終於找到了張家口做生意的「絕門」。既然張家口是駐軍要地,軍士也要吃飯、穿衣,於是他們便成了「軍商」,搞起了軍需品供應。在「開中制」(明朝實行的一種戍邊政策,只要向邊防軍送糧就可以換取政府的鹽引,可以憑鹽引買賣私鹽,獲取利潤)的推動下,山西人一馬當先,不辭勞苦,行走在萬山之間。他們從河南、山東購來軍糧,用小獨輪車翻山越嶺運到張家口,換取鹽票。就是這樣,山西商人一步一步從小獨輪車換成了牛馬車,從一而多,再而成了車隊,販鹽讓山西商人就賺取了大量的財富。
一些山西商人即以張家口為基地,往返關內外,從事販貿活動,為滿族政權輸送物資,甚至傳遞文書情報。據《清實錄》載,天命三年,時有山東、山西、河東、河西、蘇杭等處在撫順貿易者16人,**哈赤「皆厚給資費,書七大恨之言,付之遣還」。山西商人在關內外的貿易活動,對後金政權在物資上給予了極大的支持,後金政權對於山西商人也給予禮遇和重視。山西商人對清統治者加強對蒙古地區的統治起到了配合作用。
這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屬於王登庫、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這八個人了,又是屬於八大家族,其中最顯赫者是范家。
這些人這個時候來到李信大營周圍,顯然是得到李信征戰草原上的事情,加上李信本就是來自後世,也知道商業的重要性,在營地中間雖然命令商人不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