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如果追述到千年前的話,也是一個一流門派,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而沒落了下來。到了陸振明這一代的時候,人才更是凋零。根據卓天奇所知,整個門派算上他母親也就只有四個人,而他母親還只能算是半個天山派的人。
卓天奇記得,在他還沒有入門的時候,天山派就連一個山門都沒有。現在這個山門還是後來師父陸振明收了他做弟子之後,找的一個落腳之地而已。整個門派也就只有幾間茅草屋,搭起了一個籬笆院罷了。連一些平民百姓的家庭都不如。
不過習武之人,對於這些都不是很重視,只要心境平靜,能夠有個地方居住,能夠修煉便已經滿足。這倒不是說習武之人不會享受,其實他們在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享受而已。特別是一些中下層的武者,更是如此,他們一般都是將自己的積蓄用在藥材之上去了,對於其他的,卻是都不在意。
所謂窮文富武,這並非說文人便很窮,武者便很富。而是文人並不需要花太多的錢,而習武之人就不同了,他們的修煉往往需要伴隨着一些特殊的藥物才能夠進行。就算是修煉的時候不用,那受傷的時候也必須要使用不是?
所謂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便是這個道理。習武之人大多好勇鬥狠,經常因為三言兩語之間的不合而大打出手,最後難免會鬧出一身的傷。這時候他們便需要一些藥物來治療,並且往往需要的藥物都是異常珍貴的,所以他們的積蓄一般都是花在了這個上面。
如此想來,這天山派有這樣的局面也就不是什麼怪事了。畢竟整個門派中的四個人,也只有靠卓天奇的師父陸振明幫鏢局走鏢賺錢養活而已,哪有那麼多錢用在別的地方?
在大明國一座荒山的半山腰處,幾間茅草屋立於一快平地之上。雖然房屋很是簡陋寒酸,可是遙遙一看,其四周的佈置還是非常典雅。花開遍地,綠樹叢蔭,偶爾還能夠看到一些小動物在附近上串下跳。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這裏的幾間茅草屋也未能免俗,雖然只是幾間茅草屋,但是卻也樣樣俱全,朝門、大廳、二堂,還有幾個偏廳。看樣子,隨便安排十來人住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在那朝門屋檐下,還掛有一個簡陋的匾額,上書《天山派》三個大字。這裏便是卓天奇所居住的地方,天山派的山門所在。
而此刻,在大廳之中,正有一男一女似乎在等待這什麼人。男的威武不凡,留有一縷長須,雙鬢斑白,頭髮並沒有像俗世中流行的那樣給紮起來,而是直接將之斂起,然後在後腦的位置給束了起來,整個人的形象看上去倒是非常飄逸,特別是配上了一件長衫的時候。
不過此刻看上去卻顯得有些憔悴起來,因為其面色略顯蒼白,嘴皮也不見紅潤,偶爾還咳喘幾聲。看樣子,如果不是身邊站着的那個美婦不時的給他輕拍後背,使得他的氣息稍微順暢不少的話,還說不定會是怎麼個樣子呢?
而那美婦更是一臉花容失色,不時的看着那中年人,又不時的看看外面,滿面的焦急之色。然而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了他的美麗的外表。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另外在加上成熟美婦的貴氣,也難怪卓天奇的父親當初會忍不住採花了。
這兩人便是卓天奇的母親和師父。兩人此刻正在一臉焦慮的等着卓天奇師兄弟的到來,那陸振明本來身受重傷,按理說此刻應該儘快盤膝打坐,調理內息才對,然而他卻沒有如此,還時不時的側耳傾聽,不時的往外邊張望。
片刻後,那陸振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隨後眉毛一展,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的看着大門口的位置。
「師父,娘。」
而此刻隨着聲音的傳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如同一陣風一樣,一下子便來到了這茅屋大廳之中。卓天奇見到陸振明,頓時直接便撲了上去,滿臉非常激動的抓住陸振明的大手,一股頗為精純的內力,頓時從手上傳遞了過去。
卓天奇這些年一來,跟着師父陸振明也學了不少的東西,特別是這療傷之術,更是他的重點學習對象。他一進門,便看出陸振明是內俯受到震盪,需要儘早醫治,並且還需要一些珍貴的藥材配合調理,方能有機會痊癒。不過當務之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