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完全沒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在他看來,這種情況根本不需要槍這種敏感的東西出現,甚至連刀都不需要,可是他不了解6勇,也不了解6勇做事的套路。[〈〔<網
6勇每一次跟張萬軍出來辦事,身上都一定會帶着槍,無論事大事小,哪怕張萬軍只是出去跟別人吃頓飯,他身上也一定會帶着槍貼身跟隨。
天熱的時候,他會貼身帶一把仿五四式手槍的「化隆造」;天冷的時候,他帶一把鋸短了槍管的五連獵槍,這個習慣多年雷打不動。
這也是為什麼6勇能成為張萬軍心腹的原因,他隨時準備着為大哥開槍甚至於殺人,同時也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張萬軍把他帶在身邊,他就如同一條沒有痛覺、不知退縮的比特犬,時刻揮着最強大的震懾力和殺傷力。
此時此刻,齊德林被頂在腦門的槍口嚇的渾身哆嗦,他也是道上的人,在鎮子上也頗有名氣,但充其量也就是持刀砍人了不起了,從來沒到隨身帶槍的地步,更何況這個小鎮經濟落後,一沒山、二沒礦、三不靠海,根本就沒有值得用槍去捍衛的利益,所以,一見到6勇拔槍,他就意識到今天遇上硬茬了,而且斷定這幫人絕對不是本鎮的。
齊德林能屈能伸,伸能當大爺,屈可當孫子,槍口頂着腦門的那一刻,他立刻把手裏高舉着的鋤頭丟下,緊張的說:「大哥別衝動,小弟不是有意的…」
6勇槍口更用了幾分力,死死頂在齊德林腦門,再次咬牙說道:「給我跪下!」
齊德林雙腿一軟,咣當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高舉着雙手,求饒道:「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6勇面無表情的說:「把嘴閉上!」
齊德林識趣的閉上嘴巴,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躺在地上的齊德成也有些懼怕6勇的槍口,主動開口道:「諸位,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李道廣答應了我兒子和他女兒的婚事,拿了我們家的禮金,我們日子定了、大師傅請了、喜帖都出去了,他今天跟我說要退婚,我們氣不過這才鬧了點糾紛。」
李牧的二嬸從堂屋裏出來,臉上還帶着傷,身上還沾着血,憤怒的指着齊德成說道:「我們家道廣登門給你們道歉了,禮金也退了,也承諾了你們的損失我們賠,你們為什麼還要動手打人?」
齊德成便說:「那都是誤會,一時氣憤……」
二嬸哭着質問:「一時氣憤你們還跑到我家裏動手?我男人讓你們打的渾身是血,你們還不滿意,把我家砸成這個樣子……」
李爸急忙問她:「道廣怎麼樣了?」
二嬸哭着說:「大哥你快進去看看吧,道廣讓他們給打的躺床上起不來了!」
李爸拔腿就往屋裏跑,李牧急忙對宋亮說道:「亮哥,麻煩你安排個弟兄開車帶我二叔去醫院。」
宋亮給自己的司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招呼了另一個人跟着跑了進去,李牧也跟進去看看情況,眼見二叔在床上躺着,臉上好幾道傷口滔滔流血,傷勢不輕的樣子,李牧急忙讓宋亮的司機和另外一人抬起二叔送上車去醫院,李牧對李爸說:「爸,你也跟着去吧,帶上二嬸,這邊的事兒我來解決。」
李爸有些擔憂的說道:「你行嗎?我怕你找來那些人萬一衝動惹下大麻煩……」
李牧安慰道:「你放心吧,他們都有分寸,嚇唬嚇唬他們而已,不會真刀真槍的干。」
李爸猶豫片刻,見二叔狀態不太好,便點點頭說:「那我先陪你二叔去醫院。」
李爸帶着二嬸一起陪着二叔去醫院,臨走時交代李牧一定要理智,不要衝動,李牧答應下來。
幾人走後,張萬軍問李牧:「李牧兄弟,這些人你看怎麼處理。」
眼看親戚被打,家裏也被砸的不像個樣子,李牧心裏火大,質問齊德成:「你們姓齊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別人上門去給你們道歉,被你們追着打到人家家裏,還把別人家砸成這個樣子,今天這事兒你們想怎麼解決?」
齊德成知道自己惹到硬茬了,生意場上滾的久了,倒也能屈能伸,陪着笑解釋道:「其實這都是誤會,是我們有些衝動了,我們道歉,道廣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