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珠越說越氣憤,想到齊銀竹受的委屈,她也是心疼。
宋婆子也挺心疼齊銀竹的,也跟着唉聲嘆氣:「不說二姑太太如何,老奴瞧着,這瑩姐兒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瞧着也沒什麼精神,怕是……」
「可不是麼。」說到瑩姐兒齊寶珠更心疼:「你還沒見瑩姐兒才到我家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就跟個小貓一樣,又瘦又小,整日的也不出門,叫我瞧着心裏都憋悶的難受,也不知道二姐都在想些什麼,好生生的孩子養成這個樣子。」
「太太臨來的時候吩咐過了,叫老奴把二姑太太和大姑娘帶回去,這是真真的。」宋婆子斟酌着把心裏話講了出來:「真說起來,早先二姑太太成親的時候,老太太就有些不樂意,不過二姑太太自己願意,又說甭管以後什麼樣她都不後悔,老太太沒辦法才答應下來,後頭見二姑爺為人上進,對二姑太太也挺好的這才放了心,誰成想這才幾年光景,就成了這個模樣,老太太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呢。」
「那就是個糊塗東西。」齊寶珠咬牙罵了一句:「這還是我娘家都有本事,我哥哥做着宰相,妹子還是皇后,蜀州還有我這個親妹子在,他就敢這樣,要是娘家沒本事,不過是平頭百姓的話,他還不定怎麼搓磨二姐呢。」
聽齊寶珠說了這些話,宋婆子心裏對肖智也有些不待見:「二姑太太在您這裏住了好些時候,二姑爺也沒來瞧瞧?」
「瞧了。」齊寶珠越發咬牙切齒:「只我不叫他見,他就再沒來過。」
「老奴回頭給太太寫封信,把這些事情跟太太好生說道說道。」宋婆子聽了冷笑一聲:「等太太一下令,老奴就帶着二姑太太立馬回長安。」
說完話,宋婆子又將雲瑤給齊寶珠帶的禮單子遞上來。
齊寶珠接過來看了一會兒方道:「禮品有些太多了,我這裏什麼都不缺,四嫂實在太客氣了些。」
「太太惦着您呢。」宋婆子笑着。
齊寶珠笑了笑,又揉揉額角:「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想必你們也累了,我叫丫頭帶你們下去歇着,想來你必要住上幾日的,瞧着缺什麼物件不必客氣,只管叫人告訴我。」
宋婆子趕緊起身行禮,見齊寶珠臉上有幾分疲色,就笑着告退出去。
一回客房,宋婆子就尋了朱管家將打聽來的事情講了,一邊講一邊罵,罵完了現逼着朱管家寫信回去,朱管家沒法子,立時寫了一封信將蜀州這邊的情形講了一遍,又在信中請示雲瑤該怎麼辦。
信寫好了,自然用着魯善的名義走驛站發往長安,想來,不用幾日信就到了長安。
宋婆子見信寄出去了,這才消停下來,帶着幾個丫頭好生將幾間客房拾掇了一回,將各自帶的東西都鋪陳好,這才好生歇着。
齊寶珠這邊聽宋婆子話里話外的意思,也知道娘家那邊是要給齊銀竹做主撐腰的,遂也放了心。
送走宋婆子,齊寶珠歇了一會兒,又去看了看她那一對兒女,陪着兒女玩了一會兒,這才去書房瞧魯善。
魯善原就是將門出身,是個武人,只是後頭到了蜀州,這裏也無甚大的戰事,每日除了練兵也沒多少事情可忙,再加上他娶的是齊家姑娘,這齊家姑娘都是讀書識字的,齊寶珠雖不及齊寶盒那般學富五車,可書讀的也不少。
魯善見齊寶珠一個女子都要比他強些,就起了那不服輸的勁頭,便也弄了間書房,買了許多書讀,只他不是那塊料,到如今這書房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書還真沒讀進多少去。
齊寶珠進了書房,就見魯善擰着眉頭一臉苦意的拿着一本書在看。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幾步過去把書奪了去:「不愛看就別看,我也沒強求你瞧,你本就是武人,難道還要跟個白面書生似的做些酸詞假文不成。」
魯善笑了笑:「不過是消遣,也沒想怎麼着啊。」
齊寶珠把書放在一旁,在魯善對面坐下,口中道:「我便說那些讀書人多數沒好心眼子,原二姐要嫁肖智的時候我就不太樂意,我娘也不願意,可她非得鐵了心的嫁,我們能有什麼法子,只好如了她的意,瞧瞧,如今弄的這個樣子。」
「好夫人。」魯善一聽又是這麼一番話,登時有些頭疼了:「這話你在我跟前說了多少回了,我的好夫人啊,
第三百六十二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