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生訣應該是你後來才碰巧學會的手段,那麼,之前呢,莫非你真的一直是半個瞎子?」師妃暄忍不住問道。
因為剛才的那種感受,讓師妃暄誤以為顏白是依靠長生訣才有這樣特殊的感知能力的,當然,可能也還有先前顏白說能把這種能力交給她師妃暄,而現在顏白又把長生訣交給她了的這種誤導,總之,師妃暄以為顏白如今依靠的就是長生訣,那麼,在顏白學會長生訣以前呢?莫非他還真的就是個「瞎子」,完全靠普通的感覺來判斷周圍一切的?
「額。。。。。。你猜?」顏白回道,他此時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不是呢,那師妃暄肯定會刨根問底,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顏白該怎麼說?要說是呢,萬一以此來請教顏白怎麼辦?所以,還不如神秘一點,什麼都不點穿得了。
見此,師妃暄知道顏白不想說,也不再多言,重坐下來打坐繼續研究長生訣了。
「額,那個,你臉上有花。」顏白忍不住弱弱的提醒一句。
其實顏白現在也是挺糾結的,作為一個惡作劇者,他當然是希望師妃暄越晚發現,出醜越多越好了。可同樣作為一個惡作劇者,師妃暄一直都沒發現問題,看着她那若其事的樣子,顏白也憋得難受是吧。整人之所以叫整人,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最後要讓人知道自己被整了,如若對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被整了,還有任何樂趣可言嗎?
師妃暄沒有作答,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擺明了就是一副懶得理你的架勢。
「好吧!」顏白也不再多說,就那樣坐在師妃暄面前,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閉着眼睛的師妃暄不禁有些奇怪,顏白真這樣就算了?他就不理取鬧一下,他就不繼續亂來?這簡直不符合顏白的性格啊,嗯,如今的性格。
所以,莫非自己臉上真的有花?顏白真的那麼聊?但如果真這樣想的話,可能才反而如了顏白的意了吧?興沖沖地跑去看自己臉上有沒有花,然後被顏白笑話?
此時顏白絕對想不到,師妃暄,那個師妃暄,居然也會為了這種事情在心裏糾結起來。那個高高在上,不食凡間煙火的仙子,隱隱約約,仿佛已經越來越像普通女孩兒了啊。
結果,師妃暄最終還是動於衷,收整心思,調動心法,強行清心靜氣,安靜下來體悟修煉,儘量不去理會一旁的顏白,完全把顏白當成空氣。
然後,終於,宋玉致給兩人留了足夠長的二人空間,終於是找不到藉口再在外面閒逛,回來了。
剛一進房間,宋玉致就鬆了口氣,呼,好在現在師妃暄已經穿上了衣服,要不然,她還真要尷尬到不知道如何辦了,總不能這大白天的,又跑去假裝睡覺吧?話說,之前顏白跟師妃暄,孤男寡女的,師妃暄又光着衣服,其體態那麼誘人,連她宋玉致這個女人看到了都差點流口水,顏白和師妃暄會不會趁着這段時間,已經偷偷的。。。。。。哎呀,我在想些什麼呢!
「宋小姐回來了啊。」師妃暄禮貌的起身說道,如今主人都已經回歸了,她又怎麼好意思再像之前那樣一個人不言不語,只顧着默默練功呢。
師妃暄的話瞬間把宋玉致驚醒,宋玉致臉色微紅,完全一副做賊心虛,擔心被師妃暄看出她剛才心中想法的樣子。不過,當宋玉致抬起頭來,看到師妃暄如今的那張臉,頓時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錯愕,驚訝,想笑卻又不敢笑,整個人憋得難受。宋玉致能夠強忍住沒有噴出來,都算是不錯了。
見到宋玉致這樣,師妃暄哪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臉上居然真的有花?!顏白這個混蛋!師妃暄轉頭怒瞪顏白,卻見顏白毫不客氣的當着二女的面,又把他那又黑又長的玩意兒給掏了出來(出現了!出現了!又黑又長終於出現了,並且同時大笑不已。顏白這根本就是擺明了,沒錯,就是我搞得鬼!
早就跟你說你臉上有花了,你不信,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好了,高興了啊,被人看到了啊,樂了啊!哈哈哈哈!
「顏白!!」師妃暄羞怒的喝道,不管怎麼說,師妃暄也是個姑娘家啊,不說愛漂亮,愛打扮,至少也是個愛乾淨。不會穿着髒衣服亂跑,也不會被人在臉上畫花。這可不僅關乎她師妃暄的個人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