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朝着鮮兒點點頭,鮮兒心領神會,立馬吩咐小廚上菜。
不一會兒,桌子上便擺滿了珍饈佳肴。
皇后坐下後,常如立馬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將放在其中的銀針拿出來,一一試了試菜,針頭未變色,她朝皇后點了點頭,正準備幫皇后夾菜,卻被制止了。
「常如,你退下,這次就讓本宮自己來!」說着,她又轉頭看了看妍妃,「自家姐妹用膳,也不用講究規矩!」
說着,她給妍妃夾了幾片牛肉,笑着說道:「妹妹深得皇上的歡心,這次又為皇室生下皇子,真是皇室的功臣啊!」
妍妃笑着搖了搖頭:「皇后娘娘言重了!五位皇子在娘娘的教導下能文能武,皇后娘娘才是這個國家的功臣!」
皇后放下筷子,眼睛直直地望着妍妃:「本宮與妹妹不是外人,就別客氣了!皇上日裏萬機,後宮之事無暇顧及,本宮只能盡力為皇上分擔,但難免有所疏漏,還要靠妹妹幫本宮一把呢!」
「娘娘有事大可直接吩咐臣妾,能為娘娘分憂是臣妾的榮幸!」說這話的時候,妍妃低下了頭。
見皇后如此器重妍妃,兩人的關係似乎也很融洽,芸墨心裏不免為妍妃感到高興,可是她看到,妍妃臉上雖帶着微笑,可眼神似乎帶着些許的遲疑,這是為何?
膳食之後,皇后很快便離開了,錦繡宮裏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哎,快看看,這顆人參好大!」
「哇,這可是尊金佛啊,怪不得這麼重……」
宮女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皇后送來的物品,只有妍妃,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便轉身向里房走去。
芸墨趕緊跟了過去,關切地問道;「娘娘,您看上去心情似乎不佳,發生什麼事了?」
妍妃淡淡地笑了笑,柔聲回答:「沒什麼,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吧!」
芸墨還想追問,卻被鮮兒突然的叫喊打斷了。
「芸墨,你的燕窩羹已經端到寢房了,趕緊趁熱喝了吧!」
芸墨皺着眉頭,一臉不甘心地向寢房走去,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起鮮兒便往寢房裏去。
「芸墨,你幹什麼?」鮮兒一臉的莫名其妙。
芸墨擠出一絲笑,趕緊將燕窩羹遞到鮮兒面前。
「陸太醫說我這幾日不能太補,這羹你就喝了吧!」
聽她這話,鮮兒立馬喜笑顏開:「喲,芸墨,這可是好東西啊,你真捨得?」
芸墨朝她眨了眨眼,故作俏皮地說道:「對你呀,再大方都值!聽太醫說燕窩還能養顏,對女子可是極好的!」
鮮兒點點頭,一屁股坐下來,似乎準備慢慢享用。
趁着她嘗羹的空隙,芸墨趕緊問道:「你不覺得今日娘娘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說不上來,感覺她看到皇后娘娘似乎很不自然!」
「哎,這是當然的!你想想,一年多以前娘娘還是宮女呢,見着皇后還要自稱奴婢!更別談跟皇后單獨用膳了!我是覺着吧,咱們娘娘是沒適應眼下的身份,過段時日就好了!」
芸墨點點頭,可心裏卻始終沒有釋然。
以她的了解,妍妃不可能對皇后產生自卑的心態,莫非……
芸墨想到了那個傳聞,心裏一沉。
看樣子妍妃不願意直面此事,否則她早就把知曉的事情告訴自己了,而她也不能以知情人的身份去詢問,這樣難免會暴露自己細作的事……
芸墨想得頭疼,她搖了搖頭,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出杜仲遠在宮裏的內應,再依形勢做事吧!
「對了鮮兒,你進宮多久了?」芸墨笑着問道。
鮮兒想了想,伸出三個手指頭:「有三年了呢!」
「那你對宮裏的事,了解多少?」芸墨看似隨意地問道。
鮮兒放下碗,直直地看着芸墨,嘴巴翹得老高:「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有事兒!」
「哎呀,你想多了,不就隨口問問嗎?」說着,芸墨從她的床上拿出一對翡翠耳環,遞給了鮮兒,「喏,給你留的呢!」
鮮兒立馬喜笑顏開,迅速將耳環收進衣袖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