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辛希這才剛送走李昕昕便宮裏來人,說是皇后有請。
自古以後,後宮的勾心鬥角已經不足為人道,在戰場上死去的人好歹還算個烈士,在這宮牆內死去的女人卻是連個墓碑也沒有,後宮佳麗三千,鬥來鬥去,能坐上皇后寶座的卻只有一人。大家都懂的……
辛希本就不喜歡皇宮,它就是一個富麗堂皇的鳥籠,束縛着自由。
「辛小姐,軟轎在外候着呢,您請。」
那公公一張臉笑的菊花一般,諂媚無比。多年的混跡宮廷,這幅模樣已經成為了無比自然的習慣。
「既然皇后娘娘有請,小希,你便走一遭吧。」辛天痕如今對辛希已經徹徹底底得刮目相看,甚至覺得自己一開始真的是tm瞎眼了,明明是一塊寶玉,卻楞把它當做了一塊頑石。
辛希看向辛家主,眼底掠過一絲玩味,嘴角微勾:「是,乾爹。」
辛天痕看着辛希的笑,不由一慌,似乎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那笑明明就是隱隱帶着幾分嘲諷,心中不免有些鬱結。
雖然第一世家地位顯赫,但是畢竟腳踩別人的地盤,頭頂別人的天,一國之母的邀請,不敢不從。可若是換做是辛老的脾氣,恐怕又是另一番模樣,辛天痕雖為第一世家家主,卻為人處事都過於圓潤,缺少了一份世家的大氣,實在沒有氣場hold住這個身份。
這是辛希這些日子來對辛天痕最大的感觸。
軟轎到達宮門口,便停下了。
辛希剛伸出手。馬車門便由人從外面打開了。隨後一個奴才打扮的人匍匐在地上。
很顯眼的意思:您請踩。
辛希看也不看。便從馬車的另一方瀟灑的跳了下來,然後伸出縴手,整了整衣擺:「江湖兒女,自由習慣,不必了。」
公公臉色一頓,隨即又笑臉相迎:「辛小姐果真是豪爽之人,您這邊請。」
辛希撇撇嘴,不再說話。默默跟在後頭。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這人都能說上一句阿諛奉承的話。
宮門外,剛剛的一幕,辛希的眼神中的不屑,他都看在眼中,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你們在此稍等。」車中傳出一句辨不出情緒的話。
「是。」
……
穿過重重宮牆,經過處處奢華宮殿,各種繁花似錦背後卻都是說不出的心酸與落寞,這便是後宮。
「民女辛希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看着身下這個雖然彎了腰,卻是看不出半點敬畏的女子。眸間滿是思量,帶着金色繪花護甲的十指交疊着。
辛希起身。不似在天龍學院開學那日,這般近距離看鳳座之上的人,的確是氣質高貴,很是威儀。可惜雖然笑意盈盈,但眉眼間都是陰沉沉的,就算是再雍容華貴的妝容也掩飾不掉的陰狠。
皇后邊上站着許顏晴,幾日不見,似乎憔悴了一些,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許顏晴和皇后的關係辛希也有所耳聞,如今這陣勢是想鬧哪樣?
「你是叫辛希是吧,是辛老剛認的孫女?」皇后的話語就像新聞聯播的女主持,字正腔圓。
「是。」辛希回。
「好,好。」皇后忽然笑道,「真是如弈兒說的一般,與普通女子不同。」
弈兒?辛希腦海中一番搜索,知道這弈兒便是雲弈。
「皇后謬讚了。」辛希知道她今日這般大費周章,絕非只是為了稱讚自己。
「今日讓你進宮其實是有一事,想聽聽你的意見。」皇后說的很是婉轉客氣,但是那態度卻是沒有語氣這般委婉。
「皇后請說。」
「幾日後的雲皇壽辰,辛姑娘必然是知道的。」皇后話語一頓,「歷代辛家將玉蓮獻給雲皇都是由摘取玉蓮之人……」
什麼?辛希一怔,心中默默怨念:爺爺怎麼不說還有這習俗。
又聽得她道:「辛希你身份特殊,對這皇宮的規矩也許還不太熟悉,不如連帶着獻花舞便由顏晴郡主代你可好。你也知道,彼時其餘兩國的使者都會在,若是一個緊張出了什麼岔子,便不是你一個人能擔得起的。」
還以為會是什麼事情,辛希低着頭翻
第四十章 皇后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