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劉佩頓時犯愁了。昨晚哭得太久,到現在眼睛都是又紅又腫的。可她又不想別人看出她的異樣,尤其是許樂樂。
她早已深知許樂樂和凱莉兩個人都是睡眠極少的,這個時候天都快亮了,她們肯定是醒着的。要怎麼出去才能順利地走到洗漱間又不被她們看出來異樣呢。
劉佩轉了半天,決定把頭髮披散下來半遮着臉,裝作還沒太清醒的樣子低着頭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去。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只有凱莉的房門開着,不知道她在廚房做什麼。而許樂樂根本還在房間裏。
平日這個時候她不是都已經在客廳里做準備活動準備出門跑步了麼,怎麼今天不見人。
不過也好,這樣她們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了。劉佩鬆了口氣,從此跑進洗漱間用冷水敷眼睛。敷了好一會兒,對着鏡子仔細看,都不太看的出來紅腫了,劉佩才從洗漱間出來。
可是奇怪的是,許樂樂今天還沒出來。
凱莉正在敲她的門,「樂樂,你醒了沒?」
可是裏面絲毫沒動靜。
劉佩心裏一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她住到這裏來就是為了保護許樂樂的,要是出什麼問題她難辭其咎!
劉佩頓時大急,顧不得那麼多急忙推開門,只見許樂樂還躺在床上。
劉佩連忙伸手去探了探她鼻息,還好,還活着。又摸了摸她頸動脈,翻她眼皮看了看,還好,都沒什麼問題。
劉佩這才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過的真是提心弔膽。
被她這麼一折騰,許樂樂才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幾點了?」她從來不用鬧鐘,反正她根本就不可能睡過頭。
凱莉看了看。「已經5點半過了。」
許樂樂一愣,從床上翻了起來,「這麼晚了?!」
凱莉也正奇怪,「是啊。你今天怎麼會睡過頭,再不起來,早操就要遲到了。」
許樂樂抹了把臉,情知是昨晚睡得太晚,肯定到了凌晨很晚才睡着。她顧不得多說。急忙趿着鞋衝去洗漱。
見她沒事,劉佩這才放下心來,趕緊回了自己房間穿衣服準備出早操。
早操、早飯、上課、訓練,忙忙的半天就過去了。等吃過午飯,她正準備回去休息休息,卻接到班主任的。
等她一頭霧水地去了班主任那裏,班主任指了個椅子讓她坐下來,卻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
這個時候辦公室里其它老師也都午飯休息去了,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她們兩人。劉佩不知怎麼有些忐忑起來。擺了這麼大的架勢是自己有什麼事嗎?
她的班主任是位快要退休的女老師,平日裏很有些嚴厲,讓劉佩不由有些忐忑。
而此刻她卻擺出一副和藹的表情,「劉,你今年也19歲了,也差不多算是個大人了,明年就要成年了。」
劉佩不知道她這樣的開場白是想說什麼,越發不安起來,只得應道:「是。」
班主任繼續說,「怎麼。這麼大的姑娘了,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吧?」
用的是疑問,語氣卻明明是肯定!劉佩如被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騰」得就站了起來。急道,「我……」
還沒等她說,班主任老師就和藹卻用力地把她按了下去,「別緊張,我只是叫你來談一談,又不是要問你校紀。你先別緊張,慢慢聽我說。」
劉佩臉都白了,渾身僵硬。老師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要問我校紀?那又為什麼說我有喜歡的人。她渾身僵硬地顫.抖着坐回椅子,卻聽老師繼續說,「你先別緊張。本來嘛,軍校管理雖然嚴格,但是也要以人為本。校紀只是要求學生不准談戀愛,可是這麼大個孩子了,誰沒在心裏偷偷喜歡個什麼人。」
她就見老師笑道:「別看我這一把年紀了,可誰不是從年輕過來的。人吶,這年輕的時候,有喜歡的人,是天性,又不是壞事。校紀也只規定了不能在一起,還能規定不准誰喜歡誰不成。」
劉佩慢慢放鬆下來。
心底最隱秘的秘密被窺破,她一瞬間就慌了神。還好班主任沒有追究的意思,讓她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她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只得靜靜地聽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