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說着這話的楊威瑟,語氣里有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許樂樂眼睛亮亮的,微笑起來,笑得很開心,很開心。楊威瑟對她總是這麼好,總是想着關心她,照顧她,從來都不勉強她。可是今天的楊威瑟好像和平時又有點不太一樣。
明明是同樣的話,可是語氣里卻好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仿佛要着什麼她從來都未曾明白的東西蠢蠢欲動就要破繭而出。
她的心不知不覺跳得飛快,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劇烈地「噗通、噗通」,甚至能聽到自己微微的耳鳴,臉上的笑容越發明亮,「我知道。」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可是就仿佛這三個字便把自己所有想說的話包含在內。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心。
她的笑容如此純淨明亮,仿佛照亮了楊威瑟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令他深深埋藏在最隱秘的那一塊再也按捺不住破土而出。
不能說。
理智告訴他不能說。
可是有的時候指揮一個男人的,並不是大腦和理智。
「許樂樂,」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許樂樂心跳得快極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還能跳得這麼快,好像跳得太用力都要壞掉了,整個胸腔都有些痛起來。
她突然莫名其妙心慌起來,然後懵懵懂懂地就聽見楊威瑟低聲說,「我能叫你樂樂嗎?」
他的聲音明顯比平時要低沉一些,仿佛有根輕柔的羽毛在許樂樂的心頭輕輕撓着。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撩撥着。
明明沒有像小林榮治那樣故意靠得那麼近,卻仍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少年正漸漸長成男人的那有力卻還帶着兩分青澀的氣味感染着許樂樂,讓她的臉好像都要着火了。彼此空氣間的流動好像都要同步起來,好像能一同感受的呼吸,甚至心跳和氣息。
這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禁有些害怕,卻又有些甜蜜,胡亂地點了點頭。
和被小林榮治靠近的時候不一樣。小林榮治只讓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跳,又想要儘快逃開,想要離他遠一點。
可是這時候許樂樂卻心跳得不能自已,明明有些莫名的恐慌。卻控制不住地期待他的話,甚至想要考得更近,想要這一刻就此停滯。楊威瑟的聲音就像毒藥,令人慾罷不能。
然而他就聽見楊威瑟有些顫抖的聲音,「樂樂。」
楊威瑟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能把發出聲音,「樂樂,」
他情不自禁地呢喃她的名字。這是他做夢都想喊的名字,如此親昵,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唇角逸出,仿佛帶着種特別的魔力。
許樂樂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楊威瑟又喊了一聲,「樂樂,」果然就像做夢一樣。
許樂樂低着頭,聲音小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嗯。」
「樂樂,」楊威瑟拼命握緊拳,「我……」他頓了頓,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許樂樂耳朵都豎起來了,想要儘可能捕捉所有音節,卻陡然間聽見楊威瑟的終端滴滴響起,不由一愣。
楊威瑟也愣住了,一瞬間竟然沒反應過來要接聽。
但是剛才那樣異樣的氣氛完全被打破了。楊威瑟心一驚,理智瞬時如潮水般涌了回來。我到底在做什麼!
楊威瑟一陣陣後怕,差點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還好被打斷了!然而不知怎麼。明明是慶幸的同時,卻又好像隱隱有些不甘。
直到許樂樂提醒他,「不接嗎?」
楊威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接了。
聽着他在通話時。許樂樂有些失落。雖然不知道楊威瑟要說什麼,可是不知怎麼,她總覺得剛才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她甚至莫名有種預感,仿佛這樣的話重要到錯過今天就再也聽不到了。
接完電話的楊威瑟微微沉默。
許樂樂不甘心地迫不及待地問,「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望着她希冀的臉龐,楊威瑟心裏一陣抽痛。該死的。怎麼就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是早就決定為了不要讓自己有可能的陣亡會給身邊親近的人帶來傷害,所以刻意保持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