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大山在花園聊了近兩個鐘頭,蕭正回家時已經十二點半了。林畫音剛洗完澡,穿着睡衣從浴室出來。見蕭正回來,也沒八卦的他和陸大山聊了些什麼,只是提醒他別把內衣和襪子全都塞進洗衣機。不衛生。
「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別說內衣和襪子,連襯衣都攪在一起洗。」蕭正咧嘴笑道。
林畫音微微蹙眉,安靜躺上了床。
蕭正洗完澡,滿腹心事的爬上了床。見林畫音雖躺得安詳,呼吸卻不算均勻,知道她還沒睡着。不由一把摟住林畫音柔軟的腰肢,遂又把頭埋進她的髮絲之中,低聲問道:「聊會?」
「還沒聊夠?」林畫音淡淡道。
上樓就喝了兩大杯水,看來嗓子都聊冒煙了。
「夠了。但心情更沉重了。」蕭正唉聲嘆氣道。
「嗯?」林畫音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知道靜姨為什麼要來明珠嗎?」蕭正輕聲問道。
「不知道。」林畫音道。
「報仇。」蕭正說罷,遂又補充了一句。「雪恥。」
「找誰?」林畫音奇道。
「就住在咱們隔壁的秦姐。」蕭正感嘆道。「不開玩笑的說,秦姐當年可是殺人無數的女魔頭。真替靜姨擔心。」
林畫音問道:「陸大山和你說的?」
「嗯。」蕭正點點頭。「他希望我勸架。免得傷了和氣。」
「原因呢?」林畫音問道。
「什麼原因?」蕭正反問道。
「報仇雪恥的原因。」林畫音詳細的問道。
「這個」
蕭正頓了頓,為了尋求林畫音的幫忙,不得不坦誠交代,向她匯報實情。
聆聽完蕭正的敘述,林畫音眉頭微蹙道:「秦姨當年差點殺了她?」
「秦姐當年初出茅廬,也不太懂社會規矩,所以就」蕭正為難的解釋着。可他發現這番解釋實在蒼白,還顯得自己胳膊肘往外拐。
「你希望我做什麼?」林畫音言簡意賅的問道。
「既然我丈母娘不追究,我覺得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畢竟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沒必要耿耿於懷。」蕭正態度還算正中的說道。
「依着靜姨的性子,她不會答應。」林畫音直截了當的說道。「雪恥可以忍。但報仇她肯定得報。」
「靜姨這麼倔啊?」蕭正唏噓道。
「她要不倔,當初也不會選擇上山。」林畫音頗為敬重地說道。
蕭正聞言,不由恍然大悟。
「原來靜姨是主動要求出家?」蕭正嘖嘖稱奇道。「那她對你們老葉家可真夠忠誠啊。」
林畫音任由蕭正緊摟着她的腰肢,淡淡道:「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那你給我出出主意。看用什麼方法可以分散靜姨的注意力。」蕭正說道。「陸叔把這事兒說得十萬火急,我也不能懈怠啊。」
「你明天請假。帶靜姨到處轉轉,儘量跟着她,別讓她有私人空間。」林畫音說道。
「就這樣?」蕭正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然呢?」林畫音反問道。「不如你把她給綁了。直接送回山上?」
蕭正縮回脖子,無奈道:「之前我瞧見過靜姨練拳,那身手可不是開玩笑的。簡直達到了以柔克剛的高深境界。」
林畫音回頭看了一眼蕭正:「你不是自詡無堅不摧嗎?」
「」蕭正尷尬道。「那我也不敢破靜姨啊。」
林畫音漸漸變得沉默,熟睡了過去。蕭正琢磨了一陣,也是昏睡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蕭正就精神抖擻的起床,然後為家裏兩個女人做早餐,熬稀飯。准七點,蕭正剛要叫林畫音起床,卻發現靜姨從門外進來
「靜姨。」蕭正驚恐道。「你什麼時候出門的?」
「四點。」李靜含笑說道。「沒吵到你們吧?」
蕭正忙不迭點頭:「沒有。」頓了頓,他疑神疑鬼的說道。「但您起這麼早幹什麼?在咱們這裏又不用做功課誦經。」
「習慣了。」李靜微笑道。
「那您收拾一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