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一陣尖銳的怪叫聲在沈涵耳畔響起。緊接着,她後腦被人觸碰,只一瞬間,雙眼感受到強烈的燈光,令她微微偏開頭,無法直視。
「沈小姐真有膽魄。居然連死都不怕。」
依舊是那把尖銳的聲音,只是這一次,聲音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沈涵慢慢適應了刺眼的燈光。睜眼望向發聲之處。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眼中卻不時閃現冷光的黑人盯着自己。他臉上帶有輕蔑的笑容,以及一抹看死人般的冷漠。
「你是誰?」沈涵下意識的問道。
「我就是你口中的綁匪。」此人正是飛鷹,在非洲頗有知名度的頂尖僱傭兵。
「你綁我幹什麼?」沈涵目光平靜的質問道。「勒索?求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冒這麼大的風險綁架我。回報率太小了。」
「沈小姐不愧是商場精英。思維就是比普通人轉的快。」飛鷹緩緩坐在沈涵的對面,粗糙的臉上掠過一抹戲虐之色。「不過你也不用誘導我,該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該告訴你的,你也永遠不會知道。」
沈涵微微蹙眉,暗忖這個黑人還真是有些頭腦。抿唇道:「你要幹什麼?」
「受人所託。」飛鷹點了一支煙,淡淡道。「你背後的公司對我的僱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僱主希望我居中調解一下。」
「商場調解找一群僱傭兵?」沈涵冷笑道。「你當我白痴?」
「即便你不是白痴,也要客串一下白痴。」飛鷹強勢道。「我知道沈小姐是這次計劃的主導者。只要你肯收手,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你似乎弄錯了吧?」沈涵冷笑道。「分明是你的僱主掠奪了我們新奧的市場份額。怎麼反過來成我們的錯了?」
「誰對誰錯不是我考慮的範疇。」飛鷹搖搖頭,輕描淡寫道。「目前的重點是,你的出現,讓我的僱主很不開心。你所做的一切,更是讓我的僱主頭疼。所以如果沈小姐有法子的話,最好別讓我的僱主頭疼。否則,我很難向我的僱主交代。」
「你交代了,我向誰交代去?」沈涵神情冷漠道。
「如果我沒辦法交代,你也不用交代了。」飛鷹緩緩說道。「沈小姐認為呢?」
「你是不是真的認為我是傻子?」沈涵目光冷漠的盯着飛鷹。
「哦?沈小姐何出此言?」飛鷹眯眼問道。
「即便我幫你完成你僱主安排給你的任務,你就會放了我?」沈涵撇嘴道。
「我們僱傭兵也是講信用的。」飛鷹解釋道。
「你猜我信嗎?」沈涵抿唇道。
「你不信也得信。」飛鷹淡淡道。
「我不信。」沈涵斬釘截鐵的說道。
莫說她沒能力去扭轉局勢,即便有,她也不會這麼做。
出賣新奧換回自己的性命?
站在沈涵的角度,這筆買賣值得考慮。但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按照飛鷹說的去做,新奧將承受巨大的損失。而且,她仍然逃不出飛鷹的魔爪。
對蕭正的忠誠,令她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明知不可為而選擇放棄,是沈涵能為蕭正做的最後一次選擇。正確的選擇。
「看來沈小姐死意已決?」飛鷹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手槍,拉開保險,子彈上膛。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熟練極了。
「你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又何必假惺惺?」沈涵冷笑一聲。心中如何能不害怕?
但事已至此,害怕已然無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那個笑話里的人一樣,死的有尊嚴一點。
別了。我的父母。
別了。我的女兒。
別了。我的愛人。
別了我的工作,我的人生。
「也許我會在你死之前,讓弟兄們再爽爽。」飛鷹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名孔武有力的黑人壯漢走來。
他們雙眼放光,鼻中噴出滾燙的氣息。
現代的僱傭兵,和古代的土匪差不多性質。不是每天都有環境找女人,也不是每天都有機會發泄體內的欲-望。很多僱傭兵會利用任務之便,宣洩一下欲-望,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