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不是沒見過美女,更不是沒睡過美女。但像眼前這個級別的美女,他只見過一個。那就是林畫音。可林畫音永遠不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也沒有給過韓彬任何機會。她就像一座銅牆鐵壁的堡壘,任憑韓彬從何種角度進行試探進攻,迎接他的都是冰冷無情的一瓢冷水。潑得他渾身濕透,心寒刺骨。
所以在林畫音面前,他必須保持足夠的冷靜和理智。因為他知道,自己任何細小的過錯和歪念,都會被林畫音一眼看穿。從而失去二次接近的機會。但眼——一個比肩林畫音的極品美女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所處之地,是男性洗手間。
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男廁所?為什麼會站在自己的面前?並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相信大部分男人都會得到同樣的暗示和結論:她在勾引自己。
所以,韓彬想都沒想,就問出了那句對女性不太尊重的話語:美女,多少錢一晚?
他的眼睛是赤紅的。但他注意到,站在面前的黑髮女子的眼眸,更紅。像血一樣鮮紅,觸目驚心。
「五百萬。」
黑髮,黑衣,卻紅眸的女人沙啞如朽木般說道。毫無情緒波動。
「五百萬?」韓彬咧嘴獰笑。「美女,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美金。」蒂娜補充道。
「你真敢開這個口。」韓彬隨手點了一支煙,試圖讓自己漿糊般的腦袋清醒一些。
五百萬?
他就算有,也不可能給蒂娜。何況,在他的安排,就算是綁架了林畫音,並殺人滅口,也不過區區三百萬而已。眼前這個女人,憑什麼開口就要五百萬?
這一刻,韓彬把蒂娜當成了見錢眼開的職業女郎。而且打算趁着自己半醉渾噩的狀態,狠狠地宰自己一筆。
蒂娜並不多言,紅色的眼眸微微一閃,一道寒光掠過,伴隨撲哧一聲輕響,她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緊接着,在韓彬瞠目結舌之,匕首毫無徵兆地刺入了韓彬的心臟。
一寸。
兩寸。
當匕首清晰地刺入韓彬的心臟之時,韓彬的嘴巴張得老大,卻發現自己竟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哪怕他怕得要死,急需高聲求救。嗓子仿佛被人掐住,擠不出半點聲音。
撲哧!
蒂娜拔出匕首,一攤猩紅的鮮血從韓彬的胸口噴出。韓彬仿佛自己的心臟,也伴隨着這一攤鮮血噴了出來。身軀在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軟軟地靠着洗手台,坐在了地上。
僅僅一瞬間,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石灰。眼神渙散,唇角抽搐。正度過着人生的最後時光。
他不明白。也不懂。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別人?我和她有仇嗎?還是——有人要我死?
韓彬覺得自己並沒有做太多的錯事,即便是綁架林畫音,也還沒有執行。憑什麼?憑什麼死的是我?
他的視角慢慢縮小着,直至只剩一條縫隙,耳畔才緩緩傳來蒂娜沙啞而寒冷的聲音:「你該死。」
韓彬終於閉上了眼睛,匍匐在地,結束了不輝煌不璀璨,卻比大多數人都要幸福的人生。
……
「你殺了他?」蕭正豁然起身,臉色微沉道。「不是告訴過你,只是給他一個警告嗎?」
韓彬不是普通人,背後還有一個在明珠頗有影響力的韓家。一旦死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把林畫音捲入。這絕非蕭正希望看到的。也是他不想殺韓彬的主要原因。
但現在,蒂娜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韓彬。令己方陷入了被動。
「他要殺她。」蒂娜言簡意賅道。
「殺誰?」蕭正皺眉道。
「你的妻子。」蒂娜淡淡道。
「真的?」蕭正瞳孔猛然收縮,抿唇道。
「親耳所聽。」蒂娜道。
「他怎麼死的?」蕭正話鋒一轉,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錙銖必較道。「如果死的太輕鬆,就便宜他了。」
「我殺人。你放你。」蒂娜嚴肅認真的說道。似乎事關專業,連蕭正也不能有半點質疑。
「嗯。」蕭正點點頭,緩緩說道。「殺了也就殺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是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