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竹沒有讓張遠進去,而是點了一支煙,陪他走到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
「老同學,你今天犯了一個大錯。」令狐竹皺眉說道。
「我也沒想到他就是蕭正」張遠苦澀的說道。「我真的沒想到。」
他當然沒想到。可即便沒想到,就可以這麼無禮的對待一個陌生男人嗎?
這不是到了他們這個位面的男人應該做的事兒。也不允許。
京城臥虎藏龍,你如何判斷一個不顯山露水的男人究竟是大人物,還是小市民?
對於張遠的表現,令狐竹很失望。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意義了。」令狐竹輕輕搖頭,唏噓道。「單論實力,他或許只是新奧副總。締造了魅影系列的傳奇。但論背景,輪人脈」
頓了頓,令狐竹一臉慎重的說道:「別說你,我也玩不過他。常逸山淪落至今,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你覺得你今天得罪了他,未來還有好日子過?」
沒當場讓他難堪,已經是蕭正給令狐竹面子了。
所以令狐竹也必須給足蕭正面子。
不等張遠解釋,令狐竹掏出支票薄,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然後撕下來遞給張遠:「今晚的開銷就不麻煩你了。」
張遠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徹底懵了。
「對了。後天的那個聚會已經取消了。」令狐竹臨走前說道。「我這幾天也比較忙。可能沒什麼時間參加同學聚會。你去主持吧。」
說罷,將表情呆滯的張遠丟在原地。獨自進了房間。
聚會取消了?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張遠被令狐竹踢出局了。之後有什麼大項目,也不會帶他玩了。
至於同學聚會,張遠安排這個聚會,就是想通過同學關係,和令狐竹打打感情牌。儘可能讓自己擠進核心。
但此刻來看,張遠的計劃也徹底泡湯了。
就因為得罪了蕭正他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全都沒了。
連老同學令狐竹,也徹底放棄了他。
張遠的心沉到了谷底,複雜之極,懊悔之極。
……
白玉嬌和蕭正一同走出麗晶公館。身後站着商瑤、令狐竹等一線公子哥。他們目送蕭正二人上車,才打道回府,回了公館。
其待遇,其誠意,連白玉嬌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看不下去。
蕭正的地位,未免太牛了吧?
啟動轎車,蕭正打了方向盤,開上主幹道。緩緩行駛。
「蕭正。」白玉嬌喝了一口礦泉水,滿臉困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厲害嗎?」蕭正笑了笑,打趣道。「再厲害也沒你白老大厲害啊。」
「膈應我是吧?」白玉嬌放下礦泉水,瞥了蕭正一眼。「我都被人把臉打腫了。哪裏厲害了?」
蕭正微微一笑,說道:「換做以前,你肯定當場就翻臉了。現在你卻忍得住。這還不夠厲害?」
白玉嬌聞言,俏麗的臉上掠過黯然之色:「我不是忍得住。而是知道這種場合,我就算撒潑,丟人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
蕭正意外的看了白玉嬌一眼:「識時務為俊傑啊。白老大越來越有智慧了。」
白玉嬌撇嘴道:「你就埋汰我吧。反正今兒多虧你的幫忙。要不然我這臉面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蕭正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他看得出白玉嬌在強顏歡笑。別說白玉嬌這種本就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即便是個普通女孩,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兒,心裏肯定都是極委屈難受的。
但白玉嬌卻並未表現出來。也不知是自尊心作祟,還是不願意讓蕭正擔心。
「聽聽歌吧。」
車廂內的氣氛有些壓抑,白玉嬌扭開了車載音響。
歌都是秘書小桃紅幫他下載的。都是最流行最紅火的歌曲。什麼風格都有。還算符合蕭正口味。
旋律起。
先是一段傷感而緩慢的音樂。而後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響起。
「如果有人在燈塔,撥弄她的頭髮,思念刻在牆和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