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開學
蘇柯仔細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今年3月,負責調查一個叫蓋尼.索羅約的化學方面的專家的一個隸屬於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分部的人,一直跟着那個索羅約到了南美。因為那個索羅約用自己的化學知識製造大量高純度毒品,供應給毒販,來籌集研究資金……至今也沒弄明白他到底進行的是什麼樣的研究。從4月開始一直到7月,這個探員就和總部失去了聯繫。然後,一直到7月下旬,這個傢伙在里約熱內盧的一個醫院裏出現了。雖然失去聯繫幾個月這種事情,事後肯定要接受調查的,但是,他帶回來的那些情報,關於幾個毒販的,倒的確貨真價實。那個探員應該是遭受過點什麼事情,神志一直不是很清醒,一直到最近才完全恢復過來。這個傢伙已經因為立功,而且也通過了審查,現在調進了高等事務局。消失……喪失部分記憶……然後表現出極高的工作熱情……無論是時間還是這個態度變化的順序,都比較吻合。」
「……這個,也很有可能是巧合吧,畢竟南美那種地方,消失兩三個月,沒辦法和外面聯繫是很正常的……」陳昌儒並不完全認可蘇柯的這種聯想。
「不。你看這些材料,材料的分類和索引作得很好,這些明顯的特徵都被凸現出來了。根據這些特點,我想,不僅僅是我們局,在更大的一個範圍里進行一個索引也是必要的。高等事務局從建立至今那麼多年,一直能頂着其他部門帶着幾分嫉妒的關注而一直維持極高的事件成功率,固然是因為我們能夠使用很多其他部門沒有的資源,也是因為,對於高等事務局來說,從來沒有什麼偶然,或者巧合之類的事情。……」蘇柯非常嚴肅地說。
呂璇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蘇柯實在是有些嚴肅過度,但是這種認真嚴謹的態度卻是非常讓人信服的。
「關於這個事情的表面調查,還是交給我吧,在『威脅2030』演習結束前,恐怕我也沒辦法真的離開日本,我想,既然你們這裏已經有了不少現成的資料,也算是個突破口,那我也來幫忙處理吧。」蘇柯說。
呂璇答應道:「好的。不過現在畢竟用的是葉山玄這個身份,最好你還是給我一個可以進行聯絡和資料傳送的方法,不然……整天跑你那裏,恐怕就比較麻煩了。」
呂璇在這海邊的高樓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家。而椴兒,則直接從大廈出發去葉山綾那裏上班了。
呂璇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恐怕就是開學的問題。雖然知道葉山綾已經和學校的校長打過招呼,讓她的那個閨中密友照顧自己,但是呂璇的心裏仍然有一些忐忑。不是因為害怕學習或者其他的什麼,而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樣的表現才是一個高中生,尤其是一個日本的高中生的正常的表現。至少有一點,已經讓他完全不同了。在中國的潛艇前入東京灣大鬧了一場然後輕鬆擺脫追擊全身而退的事件發生之後,他需要花一些精力在控制自己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顯得太開心。日本現在是舉國沸騰,恐慌的,謾罵的,揚言要反擊的,絕望的……當中國潛艇這樣鬧了一場之後,恐慌和絕望成為了那些政界人士普遍的心態。那些在日本工作和學習的中國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擔心遭到某些右翼分子的黑手,但是總的來說,他們的地位被提高了。
呂璇需要一直提醒自己,現在自己拿着一個日本人的身份證明。雖然,作為葉山綾的養子,可以在很多方面表現得與眾不同,可以將很多自己的特異表現歸結於葉山綾從小為自己選擇了其林書院和麒麟學院風格的教育……但是,呂璇覺得,還是不要給葉山綾惹麻煩好。葉山綾最近已經很麻煩了,不單單是公司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就是她作為一個中國公司的日本地區的總裁,而且還是一個以高科技和軍備著稱的公司,甚至旗下還有一個以往代表過日本的驕傲的索尼集團,有些報紙已經開始攻擊葉山綾,斥責她為賣國賊。這種叫囂從來不曾停止過,而隨着威脅2030演習的這次「盛大開幕」這種叫囂聲頓時又響了起來。呂璇知道,雖然葉山綾愛着自己的父親,可是並不能把國家和個人的感情聯繫在一起,葉山綾表面的安之若素之下,天知道她的內心在忍受着什麼樣的煎熬。
呂璇覺得,自己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至少當個比較正常的學
9. 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