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貴姓?」
紐約直飛香港的專機上,一位二十來歲,長相甜美的空姐,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微笑着詢問楊踏天。
楊踏天斜睨了這金碧眼,波濤洶湧的空姐一眼,濃眉一揚,露齒一笑:「很明顯,我男性。」
空姐掩着小嘴,咯咯嬌笑:「先生您真幽默……」
「三克油。」楊踏天彬彬有禮地一點頭:「常常幽人一默,有助於保持我的年輕心態。這是我青春長駐的秘訣。」
「您看起來就三十來歲的模樣,能告訴我您的具體年齡嗎?」空姐衝着楊踏天偏頭一笑,樣子很是嬌俏:「有關年齡的話題,對男性來說應該不算秘密吧?」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花開後百花殺。所以我今年貴庚四十。」楊踏天眼角一挑:「怎麼,被我成熟的魅力,幽默風趣的性格吸引住了?想對我投懷送抱?」
空姐雙頰暈紅,碧眼含羞,低着頭小聲說道:「先生您,您,您和女孩子說話時,一向都這麼直接的嗎?」
楊踏天哈哈一笑:「小姑娘,你這勾人的模樣有點造做啊!你們美國妞一向火辣大膽,怎地做出這般中國江南女子的嬌羞狀來?這種姿態很違和啊,完全沒有爽點。你還是別費心機了,美人計對我沒用的。」
那空姐笑容一滯,旋即羞羞一笑:「先生您說什麼呢?人家,人家完全聽不懂……」
「別以為我是神經病,我腦子清醒得很。」楊踏天嗤之以鼻:「天盾給我安排的專機,機組人員會不知道我是誰?總使些小伎倆來考驗我的耐性,真以為我楊踏天這麼好忽悠?小姑娘,看你年紀小,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計較啦。你還是趕緊洗洗睡吧,別在我面前賣弄了。」
空姐滿臉委屈地說道:「先生,您……」
「好了好了,趕緊從我面前消失。」楊踏天擺了擺手:「我要睡覺了,旅途很漫長,我得養精蓄銳,好迎接接下來的挑戰。真是的,明知道我楊踏天是絕種好男人,全世界第一專一的好丈夫,居然還接連對我使用美人計。天盾的人,都是些神經病!」
空姐眼中淚光閃爍,捂住小嘴一陣哽咽,飛快地從楊踏天面前消失了。
天可憐見,這專機上的機組成員,還真不知道楊某人是誰。而濃眉大眼的楊某人,是真的很有男人味,很有吸引力……
美國妞火辣開放,那也有不符合主流性格的女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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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接近。」楊廣躺在床上,心裏一片混亂:「難道老爸真殺回來了?」
這般想着,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飛快地穿上鞋,一陣風般衝出了宿舍。
「龍兒,你現在在哪裏?」他一邊往樓下飛跑,一邊給龍兒打電話。
「剛從體育館出來,準備去吃午飯。你,你找我有事?」
龍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楊廣卻沒察覺出來。
「嗯,有急事。你在體育館門口等我,我馬上來找你。」
罷,楊廣也不待龍兒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來到樓下取了自行車,騎上車往體育館飛趕。
還沒到體育館門前,楊廣便遠遠地看見一身白色運動服的龍兒,正低頭站在大門口磨着鞋底。瞧她使勁磨蹭鞋底時的動作、表情,似乎也是心事重重。
楊廣雖不擅長察顏觀色,但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龍兒現在不怎麼開心。
「怎麼了?」楊廣在龍兒面前停下車,疑道:「生什麼事了?你怎麼……」
「沒什麼。」龍兒抬起頭,衝着楊廣甜甜一笑:「阿摩哥哥,我贏了。」
「這我知道,白穎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楊廣點點頭,又道:「但是你剛才的氣場很不對勁,完全沒有勝利者的感覺。我覺得你……」
「你知道什麼?」龍兒嗔怪地白了楊廣一眼:「白穎是我的好朋友,我卻這麼無情地打擊她,就不能有點心理壓力呀?就不能自我譴責一番呀?」
楊廣愣愣地點點頭:「呃,這倒也是哈……」
「好了阿摩哥哥,你就不要八婆了。」龍兒縱身躍上自行車後座,扶住楊廣的腰:「一起去吃飯,順便說說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