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正來勁,卻發現趙進注意過來,連忙停住,趙進沒有說他什麼,卻點點頭接下去說道:「沒錯,外人看來,咱們錢多的不合適,卻沒有護住的身份和手段,被人盯上也沒什麼奇怪的。」
「怎麼辦?」陳晃簡短問道。
「不管那些番子怎麼辦,咱們只做咱們自己的,番子過來是在暗處,不是每次都會被咱們發現,咱們也沒可能盯的那麼緊,但在徐州這塊地方,處處是咱們的親信耳目,要是靠近到何家莊這邊,那更沒可能隱藏,在我們的地盤,沒人能在暗處,沒人能背着咱們做事,明明白白的,咱們可以從容應對,最後無非是撕破臉見刀兵,你們怕嗎?」趙進說了一通,突然問出一句。
不過這句話也在各種場合問過,大家的回答早就一致,也就是王兆靖笑了笑說道:「真到動手的時候,也沒什麼怕了。」
趙進笑着揮揮手說道:「撕破臉大打出手是個底線,我們不想做到這步,他們就想嗎?咱們趙字營若是在南直隸動起來,會是個什麼局面,大家想過沒有,他們擔得起這樣的罪過嗎?」
眾人都是笑了,笑容裏帶着自豪,帶着對趙字營的自信。
「大哥,聞香教在咱們何家莊內作出這些記號,現在還沒查出來歷,鄭全也過來看了,也說不出個什麼,他那裏我也派人盯着,沒說過假話。」劉勇說起了別的事。
聞香教居然在這個莊內隱蔽的活動過,這件事當真不小,趙字營外松內緊的查了一陣,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繼續查,然後儘快把聯莊聯保和保甲搞起來,讓這伙雜碎無處藏身」趙進言語裏帶着些怒氣。
大明本身有保甲制度,不過和大部分的規矩一樣,早就名存實亡,現在趙進卻想把這個恢復起來,實行保甲戶口之後,村鎮市集,每一戶人家都在體系之中,更妙的是,趙進身上還有個保正的名號,做這個理所當然。
說完這個,趙進卻轉向如惠和周學智說道:「兆靖後年要進京趕考,明年要多看書做學問,保甲聯保的事情,二位先生多費心。」
如惠和周學智連忙答應,王兆靖也是連忙說道:「小弟兩不耽誤,也不能讓二位先生太操勞了。」
邊上陳晃嗤笑了一聲,冷然說道:「要留就安心留下來,要走就早點走,別兩不耽誤,到最後兩邊什麼都沒有落到。」
趙進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其他幾人或者轉移視線或者低頭,倒是王兆靖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要留下來,不過科場上這麼多次考過來了,最後一關不去闖闖總歸不甘心,是個缺憾,所以去還是要去的。」
以往說起這個,陳晃的態度就不會很好,王兆靖應對的也是激動,不過現在陳晃只不過是譏刺,王兆靖應對的也頗為圓滑,插科打諢幾句,也就過去了
這邊正說着,外面有人通報,說是勇爺屬下有事,劉勇站起出去,這個大家也是見怪不怪,劉勇這邊牽扯機密事,不能當眾稟報的。
沒過多久劉勇就回來了,本來內衛隊的事務大家都是裝作不見,反正是劉勇和雷財直接向趙進負責,可劉勇出去一趟,回來之後臉色卻難看成這個樣子,說看不見也不可能,而且劉勇自從和大家一起做事,年紀雖然小,卻是最深沉的一個,能讓他臉色難看到這個地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出什麼事了?說給大家聽聽。」趙進沉聲說道,他也知道劉勇的心性,既然做出這個臉色來,想來不避諱大家的,又是很要緊的。
劉勇清清嗓子,開口說道:「剛才咱們的人和鄭全的人回報,說是城內各處也發現了聞香教的暗記,酒坊、貨場、大哥、二哥、三哥的住處那邊都有,看着應該是一個月半個月前留的,按照他們教門裏的人講,這印記是指路的,提醒後來人說來過。」
趙字營在徐州城下平十萬流賊,流賊中許多聞香教的骨於精銳被遺棄在徐州,然後被趙字營招攬到內衛隊裏,經過運作,又有不少人和別處招募的江湖漢子加入了徐州的聞香教,聞香教徐州分會會主鄭全本就因為機緣巧合才成為會主,並不是那麼精明強於,所以聞香教徐州分會看似獨立於趙字營之外,實際上卻在掌控之中。
那天在何家莊內發現聞香教兩路留下的暗記之後,劉勇和雷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