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恰,這種態度讓金語薇在她身上得不到半點成就感,她看不到她的恐懼,看不到她哭泣,所以她很不喜歡。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跪地求饒,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痛哭流涕,相比於項天萊,金語薇顯然更討厭葉妃身上那種出身名門的名媛氣質,而這種東西,恰恰是她最不可能擁有的。
「帶走!」金語薇冷聲開口,站在原地,沒再理會葉妃。
葉妃被人重新送回監牢,少了項天萊在這,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寂靜的甚至有些可怕。
葉妃仍舊縮在床上,抱着膝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有些想念葉小天,想念蘇墨寒。
快半個月了,不知道小天又沒有長高一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念自己,還有瀚文,不知道他的食量是不是還那麼大,是不是還那麼貪吃。
葉妃覺得,作為一個母親,她也許真的是太不合格,她總是把一切弄的一團糟,保護不好自己的孩子,也保護不好自己。
葉妃轉頭看向窗外,寂靜森森的走廊,偶爾有男人來回巡視。
葉妃忍不住想起了蘇墨寒,她有些懷念他的懷抱,清冽的香氣,格外的溫暖。
往昔一幕幕浮現在眼前,讓她越發的思念他,也不知道,這麼久的時間,他是不是已經焦頭爛額,亦或者還在愁眉不展的思量着營救她的辦法。
葉妃有些茫然,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同他再見,若是能夠再見,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愛他。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葉妃縮在床上不斷的打着冷顫,臉色清白,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她卻不斷的顫抖着,連牙齒都打着寒顫。
葉妃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團,一個人守着不算大的房間越來越冷,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讓她覺得很低迷也很空虛。
葉妃強睜開眼睛,雙眸也有些無神,撐着身子將項天萊床上的被子也拽了過來,一併裹在身上,卻仍舊冷的不行。
不多時,櫻唇便開始發白,不住的輕顫着。
葉妃轉頭給自己到了一口水,而後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不燒,這便表示用在她身上的東西和項天萊的不是一種,可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妃卻越來越難受,整個人側着蜷縮在床上,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葉妃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和血液都在叫囂,好似有一隻只螞蟻在她身上爬過。
那種感覺她說不清楚,卻漸漸開始讓她變得瘋狂。
葉妃的手緊緊扯着床單,原本整潔的床單被她抓的皺皺巴巴,可還不夠,不多時她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怒吼着將身上的被子丟到了地上,坐在床邊用頭撞着牆。
似乎是聽見她的吼聲,巡邏的人員從窗子看了她一眼,而後又面無表情的離開。
額上現出一片淤青,葉妃卻止不住的繼續撞着牆,好似只有如此才能緩解幾分她的痛苦和難受。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房間裏孤零零的依舊是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