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濃煙散盡,眾人發現獨眼漢子等人已經撤退之後,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去追,反而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戰。雖談不上兇險,但對於這些初出茅廬,還沒沾過血的名門弟子來說。確實算的上驚心動魄了。然而這樣的場面我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自然不怎麼放在心上,轉頭看了一圈,見孔大炮正坐在不遠處大口喘息呢,便快步走了上去,低頭查看了一番孔大炮身上的傷勢,隨即問他:「你沒事吧?」
孔大炮的手臂上中了一刀,此刻鮮血直流,不過這傷口雖深。但卻不致命,而且孔大炮這人性子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聽到我的詢問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事,皮肉傷而已。」說罷轉頭看了四周一眼,隨即繼續說:「只不過,這些小子,有的是第一次殺人,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心裏。會不會受到影響。」
殺人,對於我們這種修行者來說,是必須要經歷的一件事,尤其是參加了巫蜀山預備役之後,手上沾血那肯定是難免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過去這道坎,有很多驚才絕艷的修行之人,在修行上造詣極高,然而卻倒在了這道關口上,影響了道心,導致修行再難以寸進。嗎巨有扛。
嚴重的,甚至還會患上精神疾病,比如抑鬱症。
不過。若是連這道關口都過不去,那便說明心志不堅,這樣的人。就算資質再好,那在後期的修行上,肯定也很難取得太高的成就。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這次的考核,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安排的,上面明明知道滅神會的人就在附近,卻偏偏還要讓我們進山接受考核,難道,上面的領導,就是想要把我們拉出來和滅神會的練一練,鍛煉鍛煉我們的膽氣麼?」
孔大炮聞言搖了搖頭,說:「上面領導到底咋想的我不敢說,但上面領導知道滅神會要襲擊我們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這次巫蜀山在暗中派沒派人過來支援,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孤軍奮戰了,媽的,可別還沒結業,就他媽被滅神會的人弄死了,我們孔家,可還等着我光大門楣呢!」
我聞言苦笑,隨即忽然想起了白來。
當初集合點被襲擊,眾多教官和學員合力,才擊退了滅神會的人,而後巫蜀山預備役總部接到消息後,便派了一些人過來坐鎮,而這些人之中,便包括白。
來的人雖然只是十來個人,但那些人皆是高手,不過之後在訓練中,我卻一次都沒見過這些人,只有白偶爾會來看看我,不過當我問道那些人的動向之後,白便閉口不言,只是告訴我,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
現在想來,莫非是那群人早已離開集訓點,來這深山之中部署了?
只是我們都進山這麼久了,連一個己方的教官都沒看到啊?
正胡思亂想呢,陸震和林雨軒忽然走了過來,陸震拍了拍我,然後又問候了一番孔大炮的傷勢,知道沒有大礙後,便直接說:「剛才我和林雨軒商量了一下,以如今的形勢來看,咱們想要完成這次考核肯定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倆的提議是,退回去,回到集訓點,你倆怎麼看?」
我聞言和孔大炮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聽孔大炮說:「退回去?咱們都走出來這麼遠了,現在退回去,談何容易?而且,我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半了,往前後,和往後退,所用時間幾乎都差不多,那幹嘛不往前走?我他媽可不想當臨陣脫逃的龜孫!」
孔大炮這話說的雖然有點過,但確實在理,陸震和我們關係不錯,所以聞言沒有吭聲,然而那林雨軒聞言頓時就炸了,直接就站了起來,對着孔大炮質問道:「草,你說誰是臨陣脫逃的龜孫呢?」
孔大炮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抬起頭瞄了林雨軒一眼,然後咧嘴冷笑,道:「我說誰,誰心裏沒數啊?」
林雨軒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顯然要摟不住火氣了,我見狀急忙起身安撫了一番林雨軒,隨即說:「我理會你們的心情,但現在往回退肯定是有些晚了,且不說路途遙遠,且說那往回退的路上有沒有埋伏還說不定呢,若是那滅神會的人正在後面,堵咱們的後路,那我們回去,豈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而且,我們距離這次的目的地也不遠了,何必往前走試一試?還有你們別忘了,我們這次可是百人考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