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不死的東西,怎麼一回來就像個烏龜一樣鑽進院子裏不出來?」
坐在四合院巷子外面的大排檔上,猴子和山雞正喝着啤酒,他們已經在這守候差不多一個星期,剛才點菜的時候,老闆還送了個青椒肉絲。
「明兒就回了,也不知道老牛是怎麼回事,說死就死了······」
山雞的情緒有些低落,雖然跟在史慶虎身邊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但阿牛那七竅流血的樣子,仍然時不時的出現在山雞的腦海之中。
「想那麼多幹什麼?」
猴子給山雞倒滿了啤酒,說道:「咱們除了扒竊,別的還會什麼?跟着虎爺總算是有吃有喝有女人,活一天算一天吧······」
現在跟着史慶虎的這幾個人,在他的逼迫下,幾人手上都曾沾過血,要是被抓住了算老賬,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都夠被槍斃的了。
「猴子,有沒有想過咱們跳出去自己單幹?」
山雞眼神閃爍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牛死了,當年的八大金剛現在只剩下咱們三個了,我可不想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山雞知道,除了老牛之外,其他跟着史慶虎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私心,別的不說,他就知道猴子在銀行里存了差不多有十來萬,應該就是給自己留的後路。
「你小子想死嗎?」
聽到山雞的話,猴子緊張的往左右看了一眼,說道:「你忘了羊頭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了?虎爺可是心狠手辣啊。」
「我沒忘,就是記得清楚,才想單幹的。」
山雞往喉嚨里又灌下了一杯啤酒,或許是受到了阿牛之死的刺激,他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阿牛現在死了,我就不信·咱們不聲不響的離開,虎爺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在史慶虎的這個團隊裏,山雞等人懼怕阿牛,更要勝過史慶虎本人。
當年被阿牛蠱蟲咬死的那些人·死相極其悽慘,山雞這些人也正是被阿牛的手段給嚇住,這才不敢背叛史慶虎的。
不過在山雞親手將阿牛的屍體沉入到水庫里之後,他心頭上的一塊大石仿佛也被搬開了,臨來的一路上都在琢磨離開史慶虎的事情。
「山雞,先別急,虎爺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事兒,還要找機會。」
猴子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這些年咱們最少也為虎爺賺了幾百萬吧?就算要走·也不能空着手走啊,我看······等有機會喊上老鼠,咱們三個合計一下……」
史慶虎的為人,就像是三國時的張飛,自己勇武過人,但對手下卻是非打即罵,一向都使用高壓政策。
猴子等人早就和他離心離德了,要不是懼怕阿牛,估計前些年·也就和另外那幾大金剛一起反了。
「咦?這個人不是那開鎖店的嗎?」
兩人正計劃着如何脫離史慶虎的時候,山雞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巷子口·從裏面鑽出了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往巷子裏走去。
「沒錯,是那姓於的徒弟·我上次去開鎖店踩點的時候,見過他。」猴子回頭看去,點了點頭說道:「難道是姓於的出了事,他來找那老不死的?」
在這裏賣了一個多星期的烤紅薯,猴子對苗六指也是一肚子的怨氣,言語間絲毫都沒有對同行老前輩的尊重。
「不好說,也有可能。」
山雞盯着下了出租車的那人進了四合院的大門·回過頭說道:「猴子,如果姓苗的出來·咱們跟不跟?」
既然心裏有了反意,山雞對於史慶虎交代的事情,自然就沒有那麼上心了。
在山雞看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根本就沒必要下那麼大的功夫,說不定他哪天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自己掛掉了呢。
「跟,當然跟了。」
猴子卻是和山雞想的不一樣,開口說道:「山雞,你別忘了,像姓苗的這種老賊,身上一定常備着跑路的貨的,我估摸着最少有幾根小黃魚……」
猴子這些人也幹了十多年扒竊的活了,雖然沒有什麼師承,但對這行當卻是了解的很透徹,上次在敲了於鴻鵠的悶棍之後,他們就從其身上翻出了兩根小黃魚,也價值好幾萬的。
「你說的
第四百六十二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