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看到孫子一臉惶恐的模樣,張伯頓時拉下了臉,沒好氣的說道:「錢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你慌個什麼勁?」
雖然這個小山村十分的偏僻,但在鎮子上的錢家分支,也沒忘了收取這裏的賦稅,因為村子田地稀少,往往都會拿野獸的皮毛來交賦稅。
由於山路難走,前來收取賦稅的人,一年也就是來上那麼一趟,有時候連來也不來,乾脆讓村子裏去鎮子上的人把應繳納的皮毛給帶過去。
張伯帶着孫兒隱居在這裏,就是取了錢家燈下黑的心理,錢家怎麼都不會想到,十多年前硬闖錢家重地的張伯,居然就生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爺爺,不是,這次來了好多人,男男女女的有十多個呢。」張虎喘了口大氣,說道:「以往他們那邊最多來一兩個人,可這一次不一樣啊……」
「嗯?來了十多個人?」聽到孫子的話後,張伯的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往日裏錢家前來收取硝制好的野獸皮毛,頂多來三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是挑夫,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多人。
「莫非真的是為我而來?」
張伯心中驚疑不定,前段時間他曾經在鎮子不遠處出手搶奪一些莫名出現的鐵器,被張家高手打成重傷,難道他們是順藤摸瓜找到的這裏?
「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張伯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有七八個年輕人,還有兩三個是挑夫,挑了不少東西。」
張虎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另外有三個四十多歲的人,身上的功夫很厲害,有個人看了我一眼,我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
「什麼?看了你一眼。你就心神不守了?」
張伯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張虎別管怎麼說也有明勁的修為,加上年輕有衝勁,輕易不會服人。
錯非是修為到了暗勁後期或者化勁的高手。才能做到以目光震懾住張虎的心神,憑張伯此時受傷未愈的身體,遇到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其對手。
「他們現在在哪?」
張伯的眼睛看向了遠處的高山,他心中已經起了退讓之心,如果對方真是衝着他來的,那說不得只能帶着孫子孫女躲入到深山之中去了。
好在服用了昨天的中藥之後,張伯的傷勢緩解了不少,就算在山中遇到什麼猛獸,他也能對付一二了。
張虎說道:「在姚大伯家裏,姚二伯也被叫去了。我沒敢多呆,就跑回來了。」
這個小村子一共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其中有十戶卻是都姓姚,張虎所說的姚大伯正是剛才那個姚二的親哥哥,也是這個小村子的村長。
「有七八個年輕人。又去了姚大家?」
聽到孫子的話後,張伯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擺了擺手說道:「大娃,你不用擔心,應該不是衝着我來的,否則不會先去姚大家裏的……」
張氏一族破落已久,從張伯的爺爺輩起。就在錢家做事,對錢家行事的風格算得上是了如指掌。
如果張家此行真是前來捉拿他的,絕對不會如此大張旗鼓,而是會悄悄摸上門來將自己的家給包圍起來,確保不放走一個人。
「那他們來這裏幹什麼?」張虎摸了摸腦袋,說道:「爺爺。要不要叫醒二妞,咱們去山上躲躲吧?」
「不可。」
張伯搖了搖頭,說道:「張家認識我的人並不多,現在躲出去,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平端讓人懷疑,還是先等等看……」
能成為這個空間的五大氏族之一,錢家這千百年來開枝散葉,光是錢姓之人就有數十萬之多,管轄着三界山周圍方圓一千多公里的地盤。
而張伯當年所闖的是錢家祖宅,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是很多,就算張伯出現在那些人面前,他們也未必知道張伯是誰。
「爺爺,我還是先把二妞叫起來吧!」張虎開口說道:「萬一勢頭不對,咱們馬上進山,只要到了山里,咱們就不怕他們了。」
從小在這三界山腳下長大,張虎對三界山的外圍可謂是了如指掌,隨便躲到山中哪個洞裏,外人根本就甭想找到。
「嗯,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