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到宿舍後,剛好莘南也在,看着秦風養得白白胖胖的樣子,不由笑道:「我說秦風,你這是去養病還是療養啊?回來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南哥,我都成全京大的笑柄了,還不許將養下身體啊?」
秦風笑着將自己那簡單的背包扔到了床上,看到靠牆的桌子上擺了一個大玻璃酒罐,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這玩意不能擺在這裏受陽光直曬的,否則藥性會變質。」
莘南無所謂的說道:「你那同學搞的,我沒動,不行就挪個地方唄。」
秦風左右看了下,最後抱着那四十斤的大酒罈子,將其放倒了床底下,他所泡的這種藥酒不需要太長時間,有一個月的功夫就能讓藥性浸入到酒裏面,到時就可以服用了。
「秦風,你那酒是管什麼用的?滋陰補腎不?」
莘南放下手中的活湊了過來,他最近談了個醫學院的女醫生,正打的火熱,雖然腎不虧,但這玩意是越強越好,沒哪個男人會嫌棄的。
「南哥,省省吧,我這個是補氣血的,您要是喝了,保准整天流鼻血。」
秦風聞言連連搖頭,他這一罈子酒用了不少珍稀中草藥,稱得上是彌足珍貴,可不能讓莘南給當強腎酒給糟蹋了。
「你就吹吧。」
聽到不是補腎的酒,莘南頓時興趣乏乏,坐回到椅子上後,說道:「明兒是故宮博物館的一位修復專家來講課,你小子去聽聽。那位可是國內物修復泰斗級的人物,聽說要從你們這些人裏面挑選幾個,幫他們做一個物修復的項目……」
「知道了,謝謝南哥!」
秦風聞言眼睛一亮。他雖然知曉不少物修復的方法,但實踐卻是少的可憐,學這門專業的目地,就是想多一些實踐的機會。
第二天早上秦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活動了下身體。也沒回宿舍,直接去食堂吃過早餐後就趕往了課室。
讓秦風意外的是,不但自己那八個專業的同學都來了,就連莘南和他的同事李然這些已經參加工作的助教也都成了旁聽生。
「秦風,你小子不是說出院請哥幾個喝一頓的嗎?」
馮永康和朱凱一左一右的將秦風夾在中間,面色不善的說道:「昨兒我們兩個去醫院,你居然出院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秦風聞言苦笑了一聲,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道:「兩位大哥。中午我請。什麼地方你們選,好酒隨便喝,成嗎?」
秦風原就不是小氣的人。吃喝了這哥倆那麼多天,也想着回報下。只是昨兒和謝軒的那些事情,卻不方便讓他們知曉。
「秦風,要請喝酒怎麼不喊我們哥倆啊?」坐在後排的莘南說話了。
「南哥,您也來宰我啊?刀子別太狠啊。」秦風哭喪着臉說道:「你們又不是我們專業的,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莘南往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齊老先生的課,可不是隨便就能聽到的,他老人家手上項目多,又不在乎錢,說不定被挑出去做項目,那就賺到了……」
原來,今兒來的這位人物,可是大有來頭,這位大師姓齊,單名一個功字,是國內當代著名的教育家、古典獻學家、書畫家、物鑑定修復專家、紅學家、詩人,國學大師。
而且齊功不但在學術上造詣極深,他身還是前朝皇室成員,不過在近代,清皇室成員的際遇都不怎麼好,齊功也是幼年失怙且家境中落,完全靠着自己才成就了這麼大的名聲。
所以今兒來的人,並不局限在物鑑定與修復這一個專業,還有有歷史系的,考古系的,甚至還有美術學院的,老先生已經八十多了,他的課可是聽一堂少一堂。
「師父當年要不是進了監獄,或許在學術上的成就,也不下於此人吧?」
聽完莘南的介紹,秦風有些心酸,沒人比他更清楚載昰在學術上的造詣,他可謂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尤其那一手雄厚剛勁的書法,比之古代大家亦然不遑多讓。
只是載昰時運不濟,小半輩子都埋沒在了監獄之中,現在還能記得他名字的人,或許只有當年一些也是垂暮之年的江湖大佬了,而這些人,有一多半還都是在國外。
在等待中,老先生上台了,齊老先生個子不高,說話有些輕柔,
第一百七十七章 啞巴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