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簪,佳仁縣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等怒火消了些許,攥着拳狠狠道:「許六娘,胡三娘,你們給我等着。」
第二日一早佳仁縣主屋中多了兩個黑衣人。
佳仁縣主端坐在榻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用很輕的聲音說道:「去蘇州給我查許六娘,她和胡三娘怎麼認識的?那些日子都做了什麼,給我仔細查。」
時間過得飛快,轉瞬間就到了春闈揭榜的日子。
此次省試的首名,毫無意外地落到丁墨身上。
丁大夫人得知後,立刻就張羅着要宴請。
而作為主角的丁墨,早起從小廝處得了消息後,只是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筆,沒有會員應有的興奮,目光如常。
他拿過小廝遞來的春闈前十名的人的名單,端詳片刻從榻上起來,穿上鞋,大步流星地往丁大夫人處去。
「四郎。」
丁大夫人原本在勾畫宴請時要邀請的人,聽見帘子響動,應聲抬頭,正見在春闈中得了首名的兒子的臉,平日嚴肅的面上頓時笑的和花一樣,說話時聲音都柔和了幾分。
「娘,您在忙什麼?」丁墨笑的溫文儒雅,伸手拿過丁大夫人手中的紙張。
「還不是看看該請哪些人,不該請哪些人嘛!這裏頭學問大着呢。」丁大夫人面上一派得意,笑容怎麼止也止不住,看兒子的目光只剩下得意。
丁墨掃了一眼便將紙還給丁大夫人,坐下來低笑着說:「娘,如今不過是春闈,還未到殿試,不用着急請人開宴。而且兒子忙着備考準備殿試,也無心招待這些客人。」
「沒事,這些都交給娘,你到時候露個面就行了。」丁大夫人說話的同時又往紙上添了個名字,一派此事我搞定你莫要擔心的樣子。
丁墨自然是點頭應是,坐了會就起身回書房繼續溫讀。離開前囑咐丁大夫人貼身的婢女想法子勸丁大夫人少請些人。
二月末的汴京被鬱鬱蔥蔥的嫩柳籠罩着,溫順安逸,好似剛從籠里出來的小貓。
今日春闈揭榜,街道上張燈結綵。有人吹着嗩吶,有人放起了爆竹,不懂春闈為何物的孩子用髒髒的小手捏着燒餅到處亂跑,嘴裏直喊着過年了過年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擠滿街道的嫩柳色中添了幾分鮮紅。整個汴京這才正式從冬日中甦醒過來。
許家雖然無人參加今年的科舉,但許大郎如今在準備明年的科舉,故此一家人比往年對科舉更重視了幾分。
許谷誠在書房端詳着今年省試的榜單,時不時和坐在旁邊的許平逸、許平啟兄弟二人說兩句,也算是對今年省事的一個點評。
「父親,您認為今年殿試,丁家四郎能否……」許平逸目光從窗外轉回來,看着許谷誠問道。
「非必。」許谷誠只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不再多說,隨後便讓兩兄弟回去了。
待二人走後,許谷誠拿出旁人摘抄好的丁墨今年的試卷。看了幾遍後搖搖頭,起身去映誠院用午膳。
幾日後,早在去年十月便定好二月份入京的葉清臣,宋郊和宋祁二兄弟終於到了,三人各自去了自家京城的府宅。
葉清臣安置好行李的第二日便來了許家拜訪。
因為葉娘子的關係,許家和葉家的關係比尋常人家更親近了幾分。
葉清臣行過禮後端坐在榻上,雖然高了些,面上輪廓也更分明了些,目光依舊清亮,氣質依舊清朗儒雅。
他今日一襲素雅的折枝紋錦袍。頭髮用墨色綢緞綁着,光潔的額頭上落着幾根碎發。
許諾剛才看到葉清臣的第一眼只有一個想法:葉清臣明年是殿試榜眼。
這樣年輕有為的俊才今年這樣恭恭敬敬的在許家,不知明年是否還有機會一起品茶。
「葉十五郎,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可好?」呂氏依禮詢問。
葉清臣忽略許諾頗為複雜的表情,而是笑着回答呂氏:「都好,過完年後祖父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準備再暖和些了去杭州靈隱寺呢。」
呂氏讓人給葉清臣上了茶後,又繼續問:「你姑母呢?」
葉清臣猶豫了一下,而後才說:「姑母比往常更愛笑了。只是出發前姑母胃口突然不大好,幾次見面,面上都是一片蒼
175 春闈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