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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倩乘坐的馬車先在鬧市兜了一圈,隨後便駛向一條偏僻小道,車緩緩前行,便到了寧王府一個偏僻的側門。
一個月前,許倩初回汴京,便是由佳仁縣主的人送到這個門的。
她戴好帷帽後下了馬車,讓車夫去巷子外面停車,自己則叩門。
不久,一個小小的婢女打開門,怯懦懦地伸出頭,大眼睛在許倩身上轉了一圈,小手扶着門框,謹慎地問道:「你是誰?」
許倩皺眉,她早已給佳仁縣主遞了口信,說今日會來寧王府點茶,佳仁縣主竟是沒派人在這裏候着!
小婢女睫毛很長,眼睛一眨一眨,好似葡萄一般,她還想說話,身後伸過一隻手將她拽進去,她叫了一聲,從門的間隙可以看到她摔倒在地。
「你是誰?來做什麼?」
將小婢女拽倒的女子將門打開,一臉怨氣地看着許倩,語氣中有幾分不耐煩。
許倩盯着眼前衣着粗陋的女子片刻,將帷帽摘下,輕聲報出暗號。
女子一聽,面上神色立刻變了,堆滿笑容,恭維道:「原來是縣主的客人,剛才失禮了,快進來。」
女子弓着腰,伸手做請。
她的袖子挽了起來,使得一截小臂露在外面,粗壯紅腫。
顯然是寧王府的粗使婢女。
許倩想到佳仁縣主是讓一個粗使婢女接待她,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她跟着女子穿過遊廊。便到了佳仁縣主的院門外。
女子進院稟報,許倩則站在外面,看着院外的幾株杜鵑。有些出神。
「這位娘子,縣主正在待客,請你先去院中賞賞花,她見完客自會來尋你。」女子穿着粗使下人的衣物,站在亭亭玉立又裝扮精緻的許倩面前有些侷促,原本挽起的袖子也被默默地放了下來。
許倩一聽,瞬間就皺起眉頭。
她和佳仁縣主約好在這個時間相見。佳仁縣主沒有安排引路的人也就罷了,怎會接待客人呢?
莫非是有人突然來找了佳仁縣主?
心中想着,嘴上便開始向面前的女子打探:「你剛才進去傳話。可有聽到佳仁縣主接待的是什麼人嗎?」
「聽縣主身旁的大婢女說,縣主見的是一位姓吳的繡娘,似乎是要為過幾日的賞花節準備衣物。」女子說話時一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身前搓了兩下後又放到身後。
許倩一聽。立刻意識到佳仁縣主見的是吳娘子。
自上半個月前胡家老太爺的生辰。許倩便將吳娘子視為大敵,如許諾一般的敵人。
佳仁縣主竟然為了吳娘子而讓她在這大日頭下挨曬,什麼賞花,分明是欺負人!
許倩瞪着眼,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看得一旁站着的女子不由後退一步。
她心一橫,便撇下女子,邁步向佳仁縣主的屋內走去。
女子看着許倩的背影。愣在原地,隨後反應過來。立刻追上去,小聲提醒:「這位娘子,待縣主見過客自會來見你。」她不想被縣主罵,不想那孩子被縣主扔出去,她要攔住這位娘子,不能讓這位娘子進屋。
「我知道。」許倩握着手帕,甩開女子伸過來的手,也不顧門外婢女的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她進屋的時候佳仁縣主和吳娘子正談的開心,二人面上都是滿滿的笑意。
隨着許倩的出現,笑聲停止。
吳娘子瞪着眼,不可思議地盯住許倩,佳仁縣主面上則是有幾絲吃驚。
「四娘,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佳仁縣主反應快,伸手示意許倩坐過來,面上笑容無懈可擊。
吳娘子見佳仁縣主表態,也只得抿嘴笑,話卻是一句也不曾說。
許倩曾想壞她名聲,她是不會再與許倩打交道了。
許倩感覺今天的事情怪怪的,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有錯,冷冷地說:「佳仁,你難道忘了,你約了我今日一同品茶?」
說着話,目光落在吳娘子身上。
佳仁縣主一副好似剛想起了什麼的樣子,拍了一下手道:「你若不說,我都要忘了,今日正巧吳娘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