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果然是有荷花的清香,清香怡人,真真是齒頰留香,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盞,向一旁點茶的許諾詢問。
許諾手上點茶的動作不停,口中道:「回聖人,此法是家鄉的一位老茶人告訴兒的,卻不是兒自己想出來的。」
皇后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官家和六哥兒一樣喜歡荷花,昨日還特地畫了一副荷圖,若能品到荷香茶,定會高興。」
&已經將做荷香茶的法子告訴了您……」許諾怕皇后又要留她在宮裏,急忙說明情況。
&放心,我只不過是想請皇上現在過來飲茶,沒有多留你的意思,明日就放你走。」皇后打趣着說道,面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許家六娘沒有保留地將荷香茶是製作方法告訴了她的宮女,可見是沒有私心的。如今她有意抬舉,讓皇上品這香茶,許家六娘又急忙退避,可見沒有二心,也無意乘機爭風頭,這樣的性子,她倒是喜歡。
皇上來過皇后的寢宮飲了茶,對荷香茶的口感很是喜歡,讓許諾口述了製作方法,並讓身邊的太監記了下來,臨走時賞賜了皇后珠寶,也賞賜了許諾一些飾品和精美的布匹。
第二日一早,許諾與皇后辭別出宮,還未到許府,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她隔着車簾問:>
&子,是我啊。」春棠攔了宮裏的馬車。模樣又長得俊俏,穿了一身素雅的黃衣衫,惹了許多路人圍看。
許諾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的情景。道:「上來。」
春棠二話不說跳上馬車,將手中的包袱放在馬車裏的小憑几上,待馬車走起後對許諾道:「娘子胡娘子讓小的帶話給您,說您若不急着回府,可否先去西街與她見一面。」
許諾看着春棠着急的模樣,覺得奇怪。若胡靈真有事找她,剛才攔住馬車的就不是春棠了。胡靈定會親自前來,提着鞭子直接鑽入馬車。
她看出春棠話中有隱情,便讓車夫將她送到西街街口。
二人從車上下來。春棠急忙道:「娘子,您還記得您入宮前本想去看西街的鋪子嗎?」
許諾餘光看到馬車遠去、四周也無人跟蹤,才問:「記得,怎麼了?」
&市出事了。那邊的掌柜托人找了我。我想着您回府後不好出來,便趕在這個時候找了您。」春棠說着話將手中的包袱拿給許諾看。
許諾自然知道這包裹里裝的是男裝,便向春棠點了點頭,不再多言,直接走向西街最繁華的酒樓——盛德樓。
盛德樓原是朱商在汴京為數不多的資產,現在卻是屬於她的。
她們上了二樓包廂,許諾在屋裏換衣裳,春棠在外面守着。
盛德樓的掌柜急匆匆跑上樓。見了春棠着急地問:「東家在裏面?」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東家真實身份的人,不敢在外面直接叫她六娘子。
&麻煩您去請那幾位掌柜過來,我們郎君等會有話給他們說。」
掌柜撫掌,道:「太好了,就等東家給拿主意呢。」東家年紀雖不大,主意卻比任何人都多,看事時眼光既狠又准,他也是見過幾次東家的手段後才全心全意為她做事的。
話畢就拍了拍衣袖,滿臉油光頂着滿臉笑意出門找人了。
許諾在汴京有三家冰鋪,由三位不同掌柜管理。
三個人低着頭進來,一人身材高健如牛,一個瘦若柴干,一人胖如巨象。
許諾見了三人,不由皺眉。
這長相別說三個,就是隨便一個站到街上,也足夠引人目光了。
&過大東家的。」三人說話時底氣不足,又含着愧疚和期待。
許諾見這些掌柜時,不再掩飾自己原本的氣勢,沉聲道:「抬起頭來,到底怎麼回事。」
三人都是在冰市做了多年的老掌柜了,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不會找到她這裏的。
痩若柴乾的掌柜站出來一步,回答道:「我們都是這條街上的老店家,往年的老顧客訂冰,不收押金。不想幾日前,開了冰窖後,多半的老顧客都沒來買冰,讓人出去打聽才知道他們去了旁家買了冰。可冰窖一旦打開就不能再關了,要賣完才行。按照開窖前預定的量,我們三家每家開一口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