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七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他昨日出了那樣的丑,都是因為許倩,故此能把許倩說的壞些就說的壞些,至於許六娘三個字,他不敢多提。
許倩在屏風後聽的手腳發涼,後來都有些發麻,只有眼睛不停地眨着,不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唐七竟然無事生非,說了這堆東西!
難不成給他送去的信根本沒問題,而是他不想幫她?
許倩對為了獲取唐七的信任而說明自己的許家四娘子的舉動後悔的要死!
這種市井混混怎麼能信!
許諾坦然地坐着,一邊留意許倩的反應,一邊嘆服唐七的編造能力,他先前拘謹的厲害,如今說胡話又毫無障礙,不再自稱小的,而是開始以我自稱。
唐七見許谷誠對他說的話沒有反應,唐就繼續說,當然說的越多,對許倩越不利。
許倩顫抖着肩膀,在屏風後喊了一聲:「住口!」
這兩個字脫口而出,許倩自己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喊出來。
尖銳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唐七知趣地閉嘴,儘量坐的端正地看着許谷誠。
他有什麼理由要幫許家那個四娘子,只看她寫的信,就知道是個目中無人的高傲的娘子,他可不稀罕。如果能在知州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日後指不定有什麼好處呢。
許谷誠沒有理會許倩的叫聲,而是問唐七:「剛才所言可都屬實?」夙夜今早去天盛賭坊時仔細查問過,連看門的老漢也沒落下,確實無一人知道有一個叫許六的荷官的存在,如今唐七又這樣說。可見四娘說的話沒有什麼根據。
唐七點着頭道:「是。」
許谷誠閱人無數,自然聽得出唐七的話半真半假,但夙夜查到的東西不會出錯。
許倩聽到唐七的一個是字後,即便手腳發麻,也忍不住沖了過去,大喊:「你說謊。我不曾得罪過你,你為何要陷害於我!」許倩聲音聲音中帶着哭腔。
害我被刀架到脖子上,害我被餵了毒藥,害我被一幫小廝嘲笑,還不算得罪?
唐七聽到聲音後腹誹道。同時抬起眼看哭號的女子。
他沒有受過大族教養,並不知有女子出現時應該垂眸避嫌,而不是大大咧咧地看着。
「父親,此人所言,無一句為真,女兒不會做這等齷齪之事。」
「父親,您不可相信他,他不過是個賭坊的荷官。他的話不值得信任。」
如果不值得信任,你為何要相信他的話,說六娘在天盛賭坊做過荷官。為何憑藉他的話就說六娘不曾失憶,而是在偽裝?
許谷誠對許倩很失望,擺手讓她退到屏風後面,讓她莫要失儀。
許倩那裏肯,如果不說清楚,她這一輩子都會被父親嫌棄。
她這次太過自信。沒有給雨梅塢透露半點消息,杜姨娘根本不知她做的事。此刻也不能出來替她頂罪,她是真的陷入困境了。
唐七抬頭看到從屏風後出來的嬌美少女後。眼睛立刻就直了,聽她說話後意識到她就是許四娘,立刻就後悔剛才把她說的那麼壞。
不過就算知道她有如此美貌,他也不可能不說她的壞話,否則他昨日受的屈辱從哪裏討回來,否則他的命該怎麼辦。
「父親,父親!」
許倩幾乎要跪下來了,許谷誠仍舊不為所動,喚了夙夜進來帶唐七離去。他的女兒這般失態,不能讓外人看了去。
許倩沒想到父親竟會如此絕情,往日只要她有一絲不情願,父親一定依照她的意思,如今竟然這般冷漠。
咬了咬牙,許倩最終跪了下來,在許谷誠兩尺前的距離脊背挺直,一雙美眸含着熱淚,楚楚可憐。
許谷誠盯了她片刻,回想了一下昨日今日發生的事,不由覺得心底發寒,又帶着些許自責,他管教的太少,竟然將女兒養成這般模樣。
心機深到如此地步,連親妹妹都要陷害。
許谷誠一句話也沒說,邁步離去。
許倩餘光看着許谷誠衣袍下擺先是靠近而後遠去,心中冷的如一片寒冰。
父親,竟就這樣拋棄了她?
連問也不問,不在乎她到了如此程度。
不在乎她說的是真是假,總之他
096 反咬一口(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