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和丁墨雖然看似沒有交集,實際上卻還算相熟,當然這份關係止於他被人安上克星的名聲的那段時日。
如今二人基本上是京城官宦家族中子弟的代表。
丁墨代表向上派,學識好,風度佳,是京城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人選。
肖遠代表消極派,低迷空虛,沉淪於玩樂酒樂中,酒館青樓是他們最常去的地方,任誰談起都是一副嫌棄的表情,至於那些未嫁的女子則都擔心家父母為了權勢讓她們和他們這群人定親。
肖遠警惕的目光從丁墨身上停了幾息,隨即轉回賽場中。
許諾這些日子一直和胡靈在一處,成天除去吃睡就是練習蹴鞠,幾乎閉着眼都能把球傳過去。
二人的合作得可謂是天衣無縫,而且許諾將前世從電視講解里聽來的足球比賽技巧融入蹴鞠比賽中,又和齊雲社的眾人一起練習了多遍,故此今日比賽一開始就一連攻破了華芳社的防守。
原本趾高氣揚的華芳社突然就蔫了氣。
她們向來都是輾壓其他隊伍的那個,卻不曾被人這樣攻擊過。
佳仁縣主最初不許許諾來自己的華芳社,也不許她去胡靈的齊雲社湊人數,後來得知許諾去了齊雲社,也將她定位在「湊人數」和「拖後腿」這兩個詞中。
卻不想許諾會有這樣的本事。
竟能在齊雲社起到了如此重要的作用。
佳仁縣主帶了三年的蹴鞠隊,自然能看出許諾是齊雲社整場比賽的指揮。
一個被她認為毫無用處的人竟然指揮着一個成立一年的隊伍讓她的隊伍一開始就落了下風,實在是不能忍,而且她打心底不願相信發生了這種事。
佳仁縣主立刻調整隊伍,給眾人打氣,說要將丟掉的分掙回來。
華芳社的人雖然一開始被搶走了不少分,一直引以為傲的防守也被破了,但長期養成的驕傲的自信讓她們打起精神參與到比賽中。
可惜,就算她們打起精神也無用。
齊雲社以壓倒性的力量不斷進球。
佳仁縣主沒想到今日場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十分氣惱。卻不願將不快放在臉上,硬是逼着自己一邊笑一邊讓同隊的人擋住胡靈,不要讓胡靈再進球。
更讓佳仁縣主氣惱的是,許諾總在場上突然消失。從而從場上的各個位置將球傳給胡靈。
球到了胡靈腳上,任旁人怎麼搶也搶不走。
而許諾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懂武,並沒有使出全力。
至於突然消失在場上是因為她利用了視線錯覺,還有胡靈過於強大不斷進球吸引眾人的目光,讓她降低存在感。
為了將存在感降到最低。能夠更好地傳球,許諾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進球。
雖然她的準確率高於胡靈,但為了整支隊伍的勝利,她選擇不進球。
華芳社的女子踢球的動作確實如佳仁縣主自己所說的那樣,十分優美,技巧方面也很出色,而且她們在一起踢了許久的球,整個隊伍都很默。
但這些人和胡靈用挑侍衛的嚴格標準挑出的隊員一比,完全就是繡花枕頭。
只是體力上就差了許多,更何況華芳社的人為了展現出優美的姿態。運動時會耗費更多飛能量。
齊雲社的人從這頭跑到那頭,華芳社的人也得跟着,沒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了。
她們平日比賽靠的是技巧,很快就能將對手控制住。
而這次她們整場比賽的趨勢都被帶偏了,因為擔心對方進球而不斷地防守,進攻的力度也比平日練習猛了些。
為了不讓對手獲得任何優勢,她們光跟着對手跑了,等發覺不對勁時,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齊雲社的人多一半還有不少體力,至於許諾和胡靈兩個體力達人。之前的比賽只能算是熱身。
於是,後半場比賽就成了齊雲社的表演秀。
胡靈毫不客氣、沒有任何心軟地一個接一個進球,氣得華芳社的一眾人臉都綠了。
勝負已分時難道不該謙讓些,為何要這樣逼她們?
佳仁縣主更是氣得不行。臉黑到了極點。
雖然極怒,佳仁縣主依舊不願毀壞自己的形象,將神色恢復正常後喘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