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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程誠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這小子的哥?」
張立國冷哼一聲,說:「想不到吧?你以為他在小區里偷東西屢屢得手,卻沒有一次被警察抓到是因為什麼?全都是老子我的功勞!我白天在小區里轉悠,給他踩點,看看哪家人出門了,家裏沒人,然後打電話告訴他,這小子夜晚裏就上門偷東西。警察來取證,這破小區沒有攝像頭,我便胡編幾個可疑人物,讓那些傻x警察們瞎忙一陣,最後不了了之。」
程誠的臉色變得慘白,原來張立國那老好人的面具都是假的,全是他裝出來的!
張立國因為在鄰居中口碑好,甚至有人在出遠門探親或者旅行時還特意告訴他,讓他在此期間多留意一下,防止失火和失竊,沒想到反而引狼入室!
程誠暗暗後怕,幸虧自己因為太忙,與這個張立國只是點頭之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再告訴你,張立國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只是我撿來的身份證,誰讓咱們國家的二代身份證只能補辦,不能掛失註銷呢!這個叫張立國的,誰知道他是哪根蔥!」張立國一不做二休,索性全盤說出,反正今夜過後,他也不打算再繼續使用這個名字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去市中心避難?因為我在廢墟里搜集這些死鬼們的身份證,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會以一個新的名字生活在其他城市的某個小區了。真是天助我也,幾個小時的工夫,我就找到了23張身份證,足夠我下半輩子使用的了。」「張立國」從容不迫地說道。
程誠在他說話期間,腦子裏閃過幾個辦法,但都被他否決了,沒有一個辦法能夠兩全其美,既保證自己與妹妹的安全,又不讓江葉馨留下終身的遺憾。
「好吧,你贏了。你只要把這姑娘放了,我保證讓你們兄弟二人安全離開。」程誠垂下槍口,說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張立國的語氣里充滿了譏諷,「你去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想騙老子我,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放下槍,我就在這小姑娘的臉上,按照烹製松鼠魚的刀法橫切十二刀,豎切十二刀,讓她這嫩嫩的小臉變成菱形方塊的組合,讓她記恨你一輩子!」
江葉馨聽到他的威脅,兩眼翻白,幾乎要窒息過去,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在乎自己的容貌,對江葉馨來說,毀了她的容,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程誠心思電轉,想到一個折衷之策,「我也告訴你,無論你怎麼威脅我,我是絕對不會把槍放下的。你不信任我,我同樣也不信任你。不過咱們可以折衷一下,我把槍里彈夾卸下來,然後交給你,這樣我有槍,你有彈夾,咱們誰也傷害不了誰。你看怎麼樣?」
張立國有些遲疑,程誠提出的這個方法未嘗不可,他的弟弟躺在地上鮮血直流,再這麼耽誤下去,恐怕就要失血而死了。
他並不在乎程誠事後去報警,因為警察現在根本沒空管這種事,就算有空管,他用着別人的身份證,又從哪裏去抓他?
對他來說,一個身份證就是一個新的身份。
今天他弟弟的收穫很大,那滿滿一旅行袋的高價值贓物,足夠讓他們兄弟二人去整容了,只要把臉整成和新身份證差不多的樣子,誰能分得出來?
所以,他只希望能夠平安離開就好。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小子別想騙我,以為老子對槍一竅不通?槍里除了彈夾里的子彈以外,還有一顆子彈壓着底火!而且誰知道你還有沒有備用彈夾?這樣,你把彈夾留下,把槍扔過來,我就放了這小姑娘!」張立國說道。
程誠暗罵一聲,還真不能小瞧這個張立國,他能當上門衛,也許有過當兵的經歷,起碼對槍械有一定的了解。
他依言卸下彈夾,然後拉動槍筒把槍膛里的那顆子彈退出來,然後把槍扔到了張立國腳下,「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放人吧。」
張立國按着江葉馨的肩頭,把她壓得蹲了下來,然後他俯身撿起**,插進後腰,「我什麼時候說放人了?」
程誠的怒火騰地冒起來,臉漲得通紅,怒道:「張立國!你說話是不是在放屁?你想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