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養神了多久,我只覺得自己渾身搖搖晃晃的,頭重得厲害,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後我確定自己在做夢了。
因為我把手勾在林至誠的脖子上面,他竟然一點都沒生氣。
難得那麼近距離看到他,我覺得這個夢做爽了。
一想到他昨天讓我幫寫情書,我的火氣還找不到出口呢,剛巧他跑我夢裏來了,我不弄死他我還不姓周了。
於是我從他脖子上拿下一隻手,伸過去就揪住他的耳朵,然後我的耳朵裏面聽到自己含糊的聲音在說:「你這個禽獸,人渣,黑面神,豬。憑什麼我喜歡你,你就得這樣對我。兇巴巴的,我又沒欠你錢不還,我又沒跟你搶吃的,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我又不是非喜歡你不可,什麼了不起的。」
他沒回應我,還是那樣的表情,我又開始各種鬧,又是伸手勾他的脖子湊上去蹭他的鼻子還有臉頰,鬧得累了,最後周公把夢拿走了。
醒來的時候,太陽別說能曬到屁股了,都能把我曬成非洲黑人了。
光線太強,我坐起來,頭痛欲裂,昨天的記憶斷斷續續,只記得自己喝醉了,還做了夢,在夢裏自己還把林至誠罵了又非禮了。
這時,陸小曼似乎是買完菜回來了,她開門進來,把手上的袋子一丟,就說:「周沫,你醒啦。」
我還沒完全清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周五穿的那套,很鬱悶,我問:「今天是周六了?」
陸小曼拉了個小板凳過來,沒理我這個特傻逼的問題,直接就說:「周沫,來來來,咱們八卦一下,你是不是對林總有姦情!」
姦情!我的腦袋一陣發麻。
陸小曼你能再逗一點嘛!
搖了搖頭,我用手撐着頭,迷惑地看着陸小曼。
陸小曼伸手點了點我的頭,笑得有點曖昧地說:「昨晚林總送你回來,你就跟個八爪魚似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我給開門了,林總讓我迴避,我關上門,還能聽到你們在大廳,各種折騰。林總各種安慰,你在各種嚎,不給走,非要拉住林總吃他豆腐。嘖嘖嘖,你啥酒品。」
我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
趕緊的上下看自己是不是衣服沒給動過。
見我這樣的反應,陸小曼挺鄙視的。
她說:「拉倒吧你。昨晚那情況就算林總直接把你拉去酒店辦了,那是你活該。但明顯林總挺無奈的,是你在占林總的便宜,你這樣的反應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我挺奇怪啊,你到底跟林總啥關係,你才來公司沒多久,就當上總助了。」
被她這樣一鄙視,我的三觀瞬間崩塌,碎成渣渣沫了。
臉燒得通紅啊,我很尷尬地坐在那裏,直接想着周一去上班,該怎麼面對林至誠。
為了避免尷尬,我乾笑了一聲,轉而說了周五兩個人放了張磊鴿子的事。
最後話題被我成功轉移了,陸小曼也附和說其實張磊挺喜歡我上次做的香辣雞翅,要不然我周一給做點送給他求原諒巴拉巴拉的,我就同意了。
可是我愣是沒有想到,就因為個雞翅,還讓我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