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陣發癢,像有無數隻小蟲在身上攢動。
慢慢地,小蟲化成了一股暖流,在四肢之間流淌過,所過之處,如沐浴春風般舒坦,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輕浮過她的身體。
那根羽毛從手、腳、再到胸口…
胸口?!
雲笙就如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立時清醒了過來。
一張放大了的俊臉,跳進了眼帘,視線下移,雲笙發現夜北溟的手好死不死地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死流氓,」雲笙臉紅的跟番茄似的,下一刻,一口拳頭就往夜北溟臉上呼去。
後者眼皮子都不掀一下,抓住了她的繡花拳頭,不冷不淡地蹦出一句:「就你這種身材,輕薄你還不如輕薄一堵牆。」
雲笙這才記起來,自己這具身體,才只有六歲,屬於AB面不分的無敵飛機場,還真是沒有讓人輕薄的資本。
夜北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他在自己身上亂摸什麼,難道他家母上就沒教導他,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概念嘛?
腦子裏電石火光間,划過了和金犀豬搏鬥的最後一幕。
吞天犬的戰技,讓四周黑暗一片,她趁機偷襲了金犀豬,金犀豬垂死之下,她被甩了出去,然後,她就被人接住了。
雲笙暗中一運氣,發現她體內的經絡活躍了不少,她的奇經八脈之一的陰維脈竟然被打通了。
剛才夜北溟是他運氣,替自己打通筋脈?這算不算是掉了芝麻,撿了西瓜。
雲笙難以置信着,他為什麼要幫她?
「你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明知實力不夠,還硬拼,剛才若是我遲了一步,你就死在金犀豬的蹄下了,」夜北溟停下了手來,他的面色不大好,言語間一副風雨欲來的怒火。
他方才為雲笙推宮過血,消耗了不少內力,可更多的,還是夜北溟記起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情景,心中沒來由一陣揪心。
三階的金犀豬,暴怒之下,展現出驚人的生命力,在被雲笙刺中之後,它還拼死一擊,眼看雲笙就要被捲入瘋狂的蹬踏之下,夜北溟及時搶下了脫力的雲笙。
儘管夜北溟是個瞎子,可那一刻,他的身上涌動着一股奇異的力量。
雲笙撇撇嘴,死小孩,他有什麼資格教訓自己,老娘可是比你大了一倍多。
可回頭想想,也是她莽撞了些,歸根究底,還在於她對戰魔獸的經驗太少了些。
「小黑,」雲笙四下一看,發現小犬蜷縮着,趴在了一旁,看上去,方才的那一個戰技,也讓它精疲力盡了。
「這頭魔獸……」夜北溟抿緊了唇,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問出來。
雲笙的身體,在他的內力催動下,已經恢復了不少,在原地調息了一陣後,已經能正常行走了。
那頭雌金犀豬的屍體還躺在一旁。
好在,最後一刻,醫魄神針的那一枚暗針,發揮了作用。
雲笙使出全力的一針,應該已經讓金犀豬的心臟受到了致命一擊,其效果不下於隔山打牛。
雲笙沒忘記自己醫生的本分,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那幾名受傷的獵戶少年。
好在,一番查看後,發現這些人都沒有傷到要害,就簡單替他們包紮處理了。
過了片刻,雷虎也攙着剛醒過來的阿猛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你的下巴怎麼了?」雲笙見雷虎下巴脫臼,話都說不清,二話不說上去,喀拉一聲,將他的下巴端正了。
看的一眾人目瞪口呆,雷虎摸了摸下巴,發現下巴真的不疼了。
他支吾着,還想說什麼,在夜北溟的冷視下,雷虎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頭雌山豬塊頭不小,我看有三百多斤吧,」雲笙喜滋滋着,今晚的烤山豬肉可是又着落了。
「少打那頭山豬的主意,」夜北溟眯起了眼,動了動手指。
只見山豬笨重的身子下,騰起了一個綠色的魔法陣,懸浮陣將金犀豬幾百斤的身子輕而易舉地舉了起來。
「這頭山豬歸我了,那頭小的歸你了,自個兒扛下去,」夜北溟一溜煙,沒了影。
留下了一臉怔然的雲笙和一干苦着臉的小夥伴們。
半晌,山林間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