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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個青衣弟子冷冷注視下,蔣方地與代遠海極為嫻熟的做好了兩個擔架,林一在一旁看着,也算多學了一種技藝。
將兩位鏢師扶上擔架,蔣方地與代遠海二人抬一架,林一自知跑不掉的,對幾位青衣弟子抱拳道不知誰與我一起抬擔架呢?」
師兄的尊稱還是免了,不過語氣中,自然也少了分恭敬。
「臭小子,你自個背着吧!」先前指責林一的青衣弟子,面帶鄙夷的睨了一眼林一,嘴一撇,與幾位青衣弟子,竟轉身走了。
這青衣弟子,長得一副白麵皮,眉眼乾淨的,這樣缺德呢?
蔣方地二人抬着擔架,對着林一滿臉的同情。
林一低頭看着擔架上的鏢師,攤開雙手,嘿嘿笑了。
「還問我要牌子嗎不跳字。
躺在擔架上的人,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正是昨日看守側門的那個人,一臉的苦澀,
「呵呵,這位大哥,你這雙腿有傷,我也不好背你呀!」林一略作沉思,用樹枝藤條把擔架上的鏢師給纏緊了,而後抓着藤條,連人帶着擔架,拎在手裏。
他衝着鏢師一笑,邁開了腳步。
鏢師也有百多斤重,被林一拎在手裏,如若無物。他腳下走了幾步,便趕上了蔣方地二人。
林一手裏拎着個大活人,其神態輕鬆,腳下沒有絲毫遲滯,讓二人側目。
鏢師也想不到,這十六七的少年力氣驚人,像個孩童,被人家拎在手裏,竟也感覺不到顛簸。他心知這是對方體貼的腿傷,不然免不了再遭一份苦楚。
「昨日為兄慚愧啊!只是職責所在……還不知如何進的院子?」鏢師口齒嚅囁。
「翻牆而過的。」林一腳下輕鬆,口中也隨意。
鏢師苦笑搖頭不語。林一自知對方不信。
許多時候,說假話要比說真話容易得多!
前行了片刻,遠遠可見群山如畫,半掛天邊。九龍山群峰疊嶂,好似近在眼前。
或許見林一臂力超人,或者怕門內怪責,一名青衣弟子來與林一搭手。
林一樂得如此。
勝景當前,腳下輕快。即便如此,幾人又走了小半時辰,才到了九龍山腳下。早有幾個灰衫弟子迎了上來,應是受了吩咐,將兩個鏢師接過抬走。
林一抬頭仰望九龍山。夕陽下,群峰罩了層金色。山麓峰巔、岩隙壑嶂間,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山腳下一個巨大的石牌樓坊上,鐫刻兩個大字——天龍。
牌坊下立着幾人,許月、金科、一黑袍中年人,還有幾個灰衫弟子。其中幾人手持兵器,應是職守山門的。
帶着林一幾人前來的青衣弟子,伸手前指,吩咐幾人。
許月對林一等人頻頻頷首示意。一旁站着金科,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見幾人近前,他轉身對黑袍人恭敬施禮說道:
「二姥爺,就是這幾人。」金科轉而直起身子,對三人道這是外事堂木管事,還不快來拜見!」
黑袍人眉目五官與木管家極其相似,只是麵皮白淨,留着短須,也比木管家年紀輕些。聽金科二姥爺喊得親熱,林一幾人心有所思,莫非此人是木管家不成。不過既然是管事,應是幾人的頂頭上司,幾人也不敢怠慢,上前躬身施禮。
木管事面無表情,眼神也如木管家一般,冷冷的讓人琢磨不透。見幾人神情恭謹,他哼了一聲,開口道進了這個山門,便是我天龍派外門弟子。今後,爾等的生死與富貴,由本管事一言而定。」
其語氣冰冷,聽在耳中,讓人惴惴不安。
木管事冷冷打量幾人一眼,接着說道木管家是我大哥,他帶來的人,本管事自會照應一二。不過凡事要聽調度,不得違反門規。否則,輕者鞭撻,重者逐出山門。」
不容幾人置疑,木管事對身後一灰衫青年擺擺手,說道送幾人去安置。」他轉身自顧離去。
「在下韓繼,也是外門弟子,幾位隨我來吧!」
灰衫弟子倒是好,面帶笑容,對幾人透着親切。
幾人上前,紛紛見過韓師兄,跟着向山門內走去。
……
九
第五十二章 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