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明亮,路燈划過頭頂的天空,蕭熠控制不住地把車速提得很快,風聲,夜色,偶爾經過的汽車鳴響,都被遠遠拋開。。しwxs520。
剛進家門,蕭語珩的電話就來了,「我猜你親眼看着赫饒被邢唐接走,而一言不發。」
誰家的親表妹會這樣落井下石?蕭熠幾乎被氣笑了:「猜點好的。」
覺察到他心情不錯,蕭語珩誤以為有轉機,「你得逞了,送赫饒回的家?」
得逞?什麼話。蕭熠揉揉眉心,聲音有種柔和的戲謔之感,「你的話歧義太大,哥哥理解不了。不過可以告訴你,我們正漸漸進入情況。」
漸漸進入情況?僅憑晚餐里兩人零交流的表現,蕭語珩忍不住打擊他:「不像。」
蕭熠站在落地窗前,英俊的側臉掩在夜色的光影之中:「你這麼會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馮晉驍的福氣。」
清脆的笑聲肆無忌憚,等她笑夠了,才說:「不愧是我表哥,越挫越勇啊。」
蕭熠沒有因為表妹的安慰感到欣慰,他表情未變,眼裏亦看不出任何波瀾微動,「赫饒有沒有和你提過警校期間休過學的事?」
「休學?」蕭語珩顯然很意外:「赫饒休過學嗎?」憑突然變小的音量判斷,她應該是轉頭去問馮晉驍。
下一秒,馮晉驍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她的檔案里確實有過一年的休學經歷。怎麼,有什麼問題?」
可以試探性地向馮晉驍了解的,但是,他親手組建的警隊的人員資料,不可能因為私人關係,對外泄露。
是兄弟,就不該讓他為難。
休學的時間如果是在多年前他們那一夜之後,那麼——劇烈跳動的是自己波動的心,蕭熠微微笑起來,「隨便問問。」然後迫不及待掛了電話打給邵東寧:「去查一查,赫饒二十一歲那年都經歷了什麼。儘快給我結果。」
我只是助理啊,拿我當私家偵探嗎?況且,那位是特警啊老闆,被馮隊發現我以非法手段調查他的愛徒,我的結果會慘目忍睹吧。邵東寧苦惱了。
因為邢業一通電話,邢唐沒能如約去接赫饒。他回到邢家別墅,一樓客廳燈火通明,父親端坐在沙發上,顯然是在等他。
先是緋聞,再是車禍,沒有合理解釋的話,很難過關。可是,邢唐在沙發上坐下來,與邢業面對面:「如果我說是意外,你能接受嗎?」多少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邢業抬眼看他,暗沉的視線似有壓力,「那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
父親關注的重點出乎邢唐的意外,「你答應過,只要我從基層做起,不過問我的婚姻。」
邢業放下手中的雜誌,靠在沙發背上望定他:「你的意思是,你們,牽扯到了婚姻?」
連愛情都不是,談婚姻為時過早了。邢唐低下頭,神態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意思:「你知道,這很難。」
「但你還是固執地堅持了這麼久。」邢業意態疲倦,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既然已經這樣了,選個時間,把孩子帶回來我看看。」
已經,怎樣?邢唐閉了閉眼,不願回答,更無從解釋。
邢業像是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徑自繼續下一個話題:「你在大唐多年,對於董事會的情況應該看得很清楚,即便身為副總,也要注意謹言慎行。」
原來,對於下午的炸彈事件,他是這樣理解的。邢唐看着面前這個神色平靜的男人,心底深處像是被寒意凍住了,整晚都沒溫暖起來。
次日清晨,許久未見的邢家兄弟在餐桌上相見。
邢唐一如既往地寡言,邢政則因徐驕陽讓他打聽「私生女」的事情顯得格外緊張,確切地說,儘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甚至是語言也組織過了,卻還是不知如何切入主題。
連邢母鄭雪君都發現了兒子的不自然:「幹嘛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工作不順心?放着大唐的經理不做,偏偏要當什麼醫生,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趁着現在還來得及,你趕緊給我辭職回來,免得以後沒機會。」
邢政心思簡單,沒聽出母親所謂的「以後沒機會」的話外之音,唯有讓他辭職的話聽多了,難得地有了脾氣:「我拿手術刀是救人,拿筆簽字的話對大唐未必是好事。媽,我說過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