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不解風情
相識之初,我沒有想到你對我如此重要。現在,我把和你在一起視為愛情最後的陣地,可你如此不解風情,讓我明知辜負太多,卻無從彌補。
自蕭熠十六歲起創業,邵東寧就跟在他身邊。那時他成為警方臥底,唯有邵東寧知情。他幾乎是憤怒地罵:「臥底?拍電影嗎?你是瘋了在尋求刺激嗎?你知不知道,一旦出了紕漏,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全然不顧兩人的上下級關係。
蕭熠當時顯得那麼平靜,平靜到邵東寧都以為他根本就是抱着赴死的決心:「我的足智多謀你不是不知道,況且這輩子,有誰是能活着離開這個世界的?」
「你tm說的都是混蛋話!」從來沒有脾氣的邵東寧氣到無力,恨不得砸了他的辦公室泄恨:「你的那些機智用在商場上確實綽綽有餘,和毒販斗,丟了命別託夢給我要錢!」
蕭熠居然還笑得出來:「要不要我寫份遺囑,萬一哪天我掛了,公司留給你。」
邵東寧絲毫不覺好笑,立即甩了紙筆過去:「那最好。」
蕭熠把紙砸他臉上:「想的倒美。」然後他收斂了玩世不恭,正色道:「蕭氏是我的心血,我用一百萬創立它,起初僅僅是自私地把它作為武器,直到現在,我才真正地把它視為事業在經營。我不確定,最後能否全身而退,但我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所謂的後路就是把國外公司的一切事務,以及他最最親愛的母親蕭茹交給了邵東寧,「一旦我有不測,請代替我。」代替我照顧母親,管理公司。
對於他遺囑似的囑託,感性的邵東寧差點哭了,但他還是嘴硬地說:「正好便宜我,現成的親媽和高高在上的老總身份,放心,我絕不客氣,照單全收。」
彼時,蕭熠以命相搏,為他人生的第一份愛情。
此時,蕭熠以真心相待,為他視為愛情最後陣地的赫饒。
邵東寧默默撿起那份關於「邢楠」的資料,難得嚴肅地說:「所有我查到的關於赫警官的資料並不十分周折,唯有楠楠,是之前儘管我費盡心機都一無所獲的。」他停頓了一下,表面看來似乎是在斟酌措辭,實則在等待蕭熠冷靜:「依赫警官特警的身份,一切外界可能查到的,都應該是最膚淺無害的,否則太容易給別有用心的人機會。至於楠楠,她之前和現在姓什麼並不重要。」
只要楠楠是赫饒的女兒,他和赫饒在一起後,孩子都得姓蕭。可是,蕭熠揉着額角,極力壓抑控制着情緒,「東寧,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邵東寧沒直接回答,只是提示:「讓赫警官知道我們在背後查她,或許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蕭熠從不為自己辯護,無論決定對錯與否,他都自信有能力一力承擔後果,這次他卻解釋:「我只是太急於知道答案,只要想到楠楠可能是我的女兒,我就控制不住。」
如果楠楠是我的女兒,我錯過的不僅僅是赫饒的九年,還有她一生中最煎熬痛苦的時刻,以及女兒幼年的成長。這些我欠下的,要怎麼還?女兒——那個聽上去就覺柔軟的稱謂,蕭熠真的是,有多期待,就有多懼怕。
邵東寧思忖片刻:「那你想過嗎,萬一她不是呢?」
萬一不是,萬一呢——
在蕭熠走出病房前,邵東寧最後說:「你那麼謹慎,別忘了給自己的愛情留條後路。」
蕭熠明白邵東寧這是提醒他別因心急惹惱了赫饒。畢竟,她與一般的女子不同。
她是愛我,但不表示她接受得了一切我以愛為名的行為。可是,我已經認定了此生的愛情,非她不行。至於後路,原諒我不願再去綢繆。
因為只是局部麻醉,赫饒始終處於清醒狀態。可是出手術室時,蕭熠卻不在。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尋找和失落的情緒讓徐驕陽忍不住感慨:到底,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想到次缺席的邢唐,徐驕陽挽住了邢政的胳膊。
邢政卻不懂得她的惋惜,儘管沒有說服力,還在對赫饒說:「我哥在公司開會,走不開。」
赫饒當然已現邢唐沒有來,可她沒法言明邢唐和蕭熠一直以來的彼此迴避,以及之前她與邢唐不甚愉快的通話,都是導致邢唐今日不在場的原因。
蕭熠在這時來到病房。看見他,身穿
第32章你如此不解風情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