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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靠譜壞了

    陽光給他帶來明亮與色彩,也讓他看到那些悲痛和殘缺,這殘缺和悲痛彰顯了生命的規律。也展示了死亡的美麗!

    他不覺得累,一口氣爬到了金嶺的頂峰。他看到了煙波浩渺的的水庫和若隱若現的故鄉。他想歡呼,想笑,卻發現自己有點孤獨。這裏沒有母親!

    周六晚上蕭楓獨自來到"煙火夜總會"他沒有叫上陳躍,他是不該老麻煩他,他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在門口一直等到凌晨,凌晨的城市,格外寒冷,街上沒人。

    一輛紅色的別克轎車,緩緩地向蕭楓駛來。車窗玻璃慢慢降下,後面露出一張女人的臉。年輕,漂亮,但不單純。蕭楓認出她了,他不知她姓甚名誰,但可以毫不猶豫地肯定,他就是那輛奔馳主人身邊的那個少婦。

    車子停下來了,隔着車窗,那少婦話語輕盈:

    「喂,是找素蘭嗎?」

    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邊,蕭楓上了這個女人的「別克」。這個少婦看上去很成熟,其實比蕭楓大不了幾歲。她臉上過厚的裝束讓她顯得有些俗艷,反而破壞了年輕女人應有的水靈與嬌嫩。

    從這個女人的口中蕭楓知道開奔馳那人姓朱並不是省城的人,他只是有些生意在這個城市。 這女人只是從朱老闆口中聽到過素蘭這個名字,但她與素蘭從未謀面,對她的住所更是一無所知。

    在這個微冷的凌晨,蕭楓與這個少婦坐在一家高檔的咖啡廳里,他們手裏各捧着一杯熱茶,透過身旁的落地玻璃,看到窗外的霓虹燈閃爍着,由青變紅,由紅變綠。 女人的目光緩緩地上下打量着蕭楓。她聲音啞啞,表情淡淡,漫不經心的問,

    「素蘭真的是你同學?」

    「是我同學,高中的。」蕭楓笑笑。

    女人也淡淡一笑,她說:

    「看來你們不是普通同學的關係,不然你也不會這樣!」

    蕭楓收束了笑意沒有回答那女人。這女人告訴蕭楓的名字很怪,她叫「小貓」。這也是朱老闆和所有她認識的人對她的共同稱呼。她說她是朱老闆的朋友,他們認識已經很久。


    小貓的措辭隱晦,但蕭楓不難明白,所謂朋友,也只是這諾大省城的留守者,難聽點就是被包養的一個「二奶」。從這個女人的口中蕭楓知道,朱老闆每月都要從外地過來幾次,打點生意,會逗留二至三日,辦完事後隨即離開。

    在他離開的那些日子裏,小貓就要獨守空房,獨守寂寞,所以他經常去夜總會發泄精力。在幾杯濃茶相繼喝乾之後,小貓和蕭楓達成一項交易。

    小貓答應幫助蕭楓找到素蘭,而蕭楓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和貓做個「朋友」。

    對蕭楓來說,達成這個交易的難點,是搞清「朋友」的概念。小貓的語言總是含糊其辭,不得要領:

    「放心,朋友就是朋友,是能常在一起呆着的人。」

    「一起呆着?」蕭楓說,「不行,我在上學,住在學校,我沒有時間總陪你呆着。」

    蕭楓沒有告訴小貓他是哪個大學的!

    「沒關係,你沒事時候就出來,咱們玩完後,你再回學校住。」

    「玩?」蕭楓臉紅着問,「玩什麼?」

    小貓淡淡一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玩火的,我不強迫你做什麼,除非你喜歡做。咱們都順其自然,聊聊天,喝喝酒,吃吃飯,這總可以吧。」

    蕭楓自恃年輕力壯,弱不禁風的小貓也不能把他怎樣,估量之後蕭楓鄭重地點頭成交。他們在這家店門口分手告別,小貓獨自走向停車場裏的別克轎車,她在離開蕭楓時忽然附在蕭楓的耳邊,細語輕柔,如同耳語:

    「蕭楓,你真的很帥。」

    小貓是蕭楓生活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精靈,就像西方神話里的女巫,你不能掙扎,不能進攻,只有等待,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導致所有計劃的崩潰瓦解。這個精靈首先帶給蕭楓的,當然是一個讓人心動的誘餌。

    幾天後她在咖啡廳的餐桌上,給蕭楓寫下了一個地址。這個地址是小貓送給蕭楓的一份厚重的見面禮,讓蕭楓確定讓小貓的車帶到這裏,確實不虛此行。那地址就是朱老闆在省城的辦事處,小貓說在那裏或許可以打聽到你要找的素蘭,你可以假裝聯繫生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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