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真會開玩笑,我……」
「在法律面前,我只是參與鬥毆的一方,不是什麼少將。你作為警察,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傅梟嚴肅。
派出所所長頓時噤聲,訕訕的不知道怎麼接話。
這位少將貌似不怎麼好惹,該死的,這個爛攤子究竟要怎麼收拾才好?他腦子裏一瞬間冒出了無數的念頭,最後都變成了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傅梟上了軍用路虎車。他跺跺腳,沒辦法,也只好上了警車,把車子開回了警察局。
這大晚上的,警察局除了值班的警察,沒幾個人。
警車一停下來,南哥等人就在三個警察的推攘下進了局子。路上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剛才囂張的小馬仔們各個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一改張牙舞爪的得瑟樣,各個耷聳着腦袋,活跟小白菜似的。也不鬧了,也不叫囂了。
幾個人一進去,所長立刻親自給傅梟泡了一杯茶,「傅少將坐。」
傅梟背上是真的痛,但他沒坐,也沒喝茶,而是淡漠的開口,「錄筆錄吧。」
所長不敢耽擱,給一旁的年輕民警使了個眼色,年輕的警察打開電腦,開始錄筆錄。
筆錄錄入的無比順利。
一群混混就跟忽然受到了黨的感化,一個比一個三觀正。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生怕攬的少了傅梟會不高興一樣。
甚至不用傅梟說,都把他摘的乾乾淨淨,一個勁說是自己找茬,惹了少將。人家揍他們,只是正當防衛云云。
等做完了筆錄,幾個小混混全部被送進了看守所。傅梟謝絕了派出所所長送他去醫院,坐上了部隊的車走了。
路虎安靜的開着。
前面的司機跟着傅梟好多年了,與其說是上下屬的關係,更像是朋友般相處。
他從一開始就聞到了傅梟身上一身酒味兒,忍不住瞄了眼後視鏡,開口,「少將,你最近心情好像很不好,怎麼?和嫂子吵架了?」
副駕駛上還坐了個人,是傅梟的副官,拍了下開車的人的頭,笑罵,「你小子是娘們嗎?成天八卦的很!」
「我這不是擔心嗎?」
「嘶,你還上癮了。領導的私隱是你能問的嗎?」他嘴上這麼說,轉頭就望向傅梟,笑眯眯的問,「少將,你真和嫂子吵架了?」
「少校,你還說我……」挨了一記腦瓜子的司機鬱悶的喊。
竄臉胡的少校狠狠瞪他一眼,油嘴滑舌,「我這叫打聽領導私隱嗎?我這叫的關心上司身心健康。黨和司令早就教育過我們,不管大家來自哪裏,一旦進入軍隊,都是人民的子弟兵,都是親如一家的好兄弟。我關心關心兄弟,那是分內事。和你娘們的八卦可不一樣。」
「我也是人民的子弟兵!」
「拉倒吧,你毛都沒長齊,還子弟兵呢。好好開車,別一天開車瞎攙和,我告訴你,我可還沒娶媳婦兒,你要把我給交代在這裏了好。我下去都不會放過你!」
「蕭少校,你別看不起人,我可是開坦克的!」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的鬥嘴,氣氛活躍的很。傅梟知道他們是想辦法想逗他開心,故意鬥嘴的。心裏一暖,打開了車窗。外面的冷風灌進來,他身上的酒味吹淡了點,但腦子一吹風,上腦的酒精立馬湧上來,頓時他又有了想吐的衝動。
「停車。」
路虎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傅梟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去了,一站穩,立馬在路邊綠化帶吐了起來。
兩人趕緊下車。
一個給他拍背,一個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
「少將,你還好吧?」
等傅梟吐完,另一個趕緊把水遞過去,「少將漱漱口。」
傅梟喝了一口吐出來,嘴裏的酸臭總算洗乾淨了。他臉色難看的對兩人說,「你們先走吧,我想自己走走。」
「可是少將你……」
他話還沒說話,就被蕭燃拉走了,「那少將你慢慢走,我們先回去了。部隊門禁快到了,再不回去來不及了。」
「恩。」
「先走了。拜拜。」
他拉着年輕的司機上了車,發動路虎開走了一段路後。那司機憋不住,不高興的說,「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