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的前任是極品
按理說,污衊一個神祇墮落成了妖怪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問題就出在駱媛媛成為神祇之後,實在是太過於脫離神祇這個集體了。
她的身邊除了人類,竟然真的全部都是妖怪,幾乎沒有神了解她的狀況,也沒有神知道她的現狀。
毘沙門對於駱媛媛上次拒絕參加聚會的舉動似乎還有些難以釋懷,因此一直都沒有聯繫她,以至於聽到這個流言之後,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而十分慌亂的找上了門來。
那天陽光正好,駱媛媛正懶洋洋的枕在殺生丸的腿上,悠閒的眯着眼睛,躺在後院的迴廊上看着後院中的櫻花紛紛落下。
英氣勃勃而又極為美麗的女武神就在這樣的漫天花雨之中,自虛空而現。然而她臉上的凝重卻破壞了這夢幻的神跡,直到她見到駱媛媛身上並沒有絲毫被污染的痕跡,才終於寬鬆了幾分。
駱媛媛在這溫煦的陽光下都快要睡過去了,而殺生丸的五感比她敏銳得多,當他抬眼望去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跟着望了過去,然後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毘沙門!?」她撐起身子迎了上去,「好久不見!」
聽到駱媛媛滿含歡愉的聲音,殺生丸這才移開視線,結束了對突然侵入「自己領地」的「不速之客」的警告和威懾,站了起來跟在了駱媛媛的身後。
那是神使們慣常站立的位置,他仿佛恪守規矩一般站在那裏,身上卻完全沒有神使應有的對神祇的恭敬,反而透出一種凜然的高傲和貴氣,硬生生的把從者的位置,站成了保護者。以至於他只是眼神斂去了銳利的警告,朝她極為矜貴的微微頷首以示招呼,毘沙門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生出任何覺得他失禮的念頭——若是另外位分較低的小神祇來了,沒準還會感到受寵若驚。
這樣的妖怪。
這樣的神使。
毘沙門一邊心驚,一邊卻又忍不住的心安。
因為這樣的妖怪,顯然並非那種污穢的低級存在,他絕不可能會使自己的神祇受到污染。
可是,妖怪畢竟是妖怪,神祇畢竟是神祇。
這麼一想,毘沙門拉住了跑到身前的駱媛媛,皺起了眉頭仔細檢查起來。「你真的去了妖怪聚集之地?」
&也聽到了那個謠言?」駱媛媛一聽她這話,就知道了她究竟為何而來,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沒事。」
但毘沙門的眉頭卻不肯鬆開,「這麼說,你真的去了?」
西國是殺生丸的故鄉,駱媛媛不想毘沙門在他面前提起西國的語氣,像是提起什麼污穢不堪的地方,便連忙試圖結束這個話題,「說是妖怪聚集之地,可是有殺生丸在我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髒東西敢靠近我啊。」
毘沙門這才想起來,跟前的犬族大妖,出身西國。
她又仔細確定了一遍駱媛媛的身體狀況,才終於鬆緩了表情,「那麼,你也沒有新收什麼神使吧?」
駱媛媛搖了搖頭,「就白一個我都怕照顧不好,哪裏敢再去收新的神使啊,被刺傷可是很痛的!」
她說着想起了很久之前,曾經作為蠃蚌的神使的時候,那種刺傷感現在都仍然讓她有些心有餘悸的伸手捂住了後頸,而當時那種身上長眼珠的病態,也讓她覺得寒毛直豎。
最終這位外冷內熱的女武神強硬的將一張請柬塞進了駱媛媛的手中,她板着臉嚴肅的說道,「這一次你一定要來,否則就算是綁,我也會來綁着你去。」
駱媛媛知道這是毘沙門在幫助她,在眾神的聚會上,只要露一面證明自己沒有被污染墮落,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但她心裏卻有些糾結。
並不是因為為難於惠比壽見面,又或者是假清高什麼的,她對於參加宴會不感興趣更多的是懶得去交際,而現在要去也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是她覺得,那個暗處針對她的人,既然放出了這種像是逼着她前往聚會澄清的流言,如果真的是對她懷有惡意,這場聚會……大概並不會很順利。
但這不過是她的直覺所發出的警告,仔細一想,駱媛媛的理智就能分析出無數不會出事的保障——聚會上畢竟會有那麼多的神祇在呢。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又摸不准對方的意圖情況,只能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