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趙重驕上下打量她半天,扯了一下嘴角笑了:「原來你真是個姑娘啊。」
「……」易姜心裏提防了半天,沒想到他居然冒出這麼一句,抿了抿唇道:「我也從沒說過我是男子。」
趙重驕的視線在她胸前盤桓兩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移開視線。
易姜有點腦血上涌,幾個意思?老娘這是還沒發育完全好嗎!想當初……
「罷了,」趙重驕起身,朝那兩個已經在地上滾作一團的傢伙擺了擺手:「二位先生住手吧。」
聃虧抱着胳膊憋着笑在邊上看了半天熱鬧,聽他發話才上前幫忙分開二人。
裴淵額頭上汗都出來了,紅着臉向趙重驕見禮:「淵與桓澤先生誦讀詩書乃是研討絕學,卻被申息說成這般!淵一時氣憤,忍無可忍,還望主公見諒。」
趙重驕溫和地笑笑:「我已明了,先生寬心。」
「主公豈能輕易相信他們!」申息捂着半邊腫高的臉頰爬起來,灰頭土臉。
裴淵眼睛又瞪了起來,趙重驕趕忙豎手制止,對申息道:「桓澤先生若真如你所言有拉攏人的手段,那也是她的本事。得此能人,我當慶幸才是啊。」
申息無語凝噎。
「行啦,都散了吧,我可待不下去了,得趕緊換了這身衣裳去。」趙重驕抬袖遮了遮太陽,抬腳就走。
申息轉頭掃了一圈那三人,哪裏還敢再待下去,捂着臉跑了。
易姜注意到裴淵的手背上留了幾道血印子,憋着笑道:「快塗點兒藥吧。」
裴淵氣鼓鼓的臉頓時泄了氣,看向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先生對淵這般上心,淵受寵若驚。」
聃虧眼皮狠跳幾下,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走吧,我去給你擦藥。」
裴淵差點摔個狗啃泥,竟也沒怪他,抬頭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易姜,看得聃虧肝火旺盛,拽起他就走。
易姜轉身返回屋內,看着案頭散開的竹簡,嘆了口氣。
為了一封信她也是蠻拼的,先是請裴淵謄抄一份竹簡給她,再請他為自己誦讀原文,過程當中她就對着複印本根據他念的讀音來逐個記憶。
這是個笨方法,但挺有用。畢竟都是漢字,有不少長得還挺像的,這陣子下來她已經能認識不少字了。就是寫起來還是太困難了點,為了儘快上手,她只能晚上一個人偷偷的練習,免得被聃虧發現破綻。
唉,當年要有這麼刻苦,早考上清華北大了。
她左右看看,趁現在沒人,趕緊找出公西吾的信,試着重新
字是認識了不少,可這晦澀難懂的文言句式也夠讓人頭疼的。最後她只看明白了幾個詞彙,其中居然有「長安君」。
一個把她丟進大牢的人還跟她保持書信往來本就不對頭,居然還提到了她的金主,易姜忽然想到關鍵,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聃虧說,信件是他當晚去城中一個友人住處取來的。公西吾既然只能將信寄給別人轉交,應該並不知道她已經出獄。但他偏偏又在信中提到了長安君,這說明他明明已經清楚了自己的動向。
她至今不知道公西吾身在何方、做些什麼,他卻對自己了如指掌。
這人有點可怕啊……
也不知道聃虧到底給裴淵上了什麼精貴的藥,一直到天黑才回來。易姜屋內沒有點燈,他站在門邊觀望了一陣才走進去。
「姑娘?」
「我在。」
案後一團人影動了動,聃虧趕緊找了油燈點亮,火光立時映照出他眉飛色舞的臉。
他才不會說自己方才已經警告過裴淵了呢!
「聃虧,」易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坐正身子,一本正經地看着他:「你說,我若有心修好,公西吾有沒有可能接受?」
聃虧先是一愣,接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姑娘與公西先生就好比廉頗與藺相如,你說呢?」
易姜大大地鬆了口氣:「你是說只要有個類似『負荊請罪』的契機,我們就能重歸於好?」
聃虧莫名其妙:「負荊請罪?什麼負荊請罪?」
「廉頗負荊請罪啊!」
聃虧搖頭:「虧從未聽說過什麼負荊請罪,廉藺二人關
修養四